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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沮喪,她是應導演要求來灌他酒的,最後反倒是她醉了。
「有點吧。」瞿絳河柔聲說話,「看你這樣,我大概知道要怎麼演了。」
「那就好。」簡靈輕輕笑了下。
所以這場讓她丟盔棄甲的酒局,也不是全無收穫吧。
她安心閉上眼睛。
瞿絳河抱著簡靈向酒吧外走,正好看到梅莉迎面走來。
梅莉送朱曉喆回房,不想剛到房間,朱曉喆就吐了,兩人身上都是。
梅莉好不容易把兩人身上都清理乾淨,安頓下朱曉喆然後又去房間裡換了套裙子,趕過來就發現她的藝人已經被灌倒了。
梅莉對瞿絳河簡要說明朱曉喆的情況,然後問簡靈是怎麼回事。
她看看瞿絳河懷裡已經無知無覺的簡靈,口吻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些許埋怨。
「簡靈執意讓我體會喝醉的感覺,還親自示範。」瞿絳河沖梅莉露出無懈可擊的微笑,「你去休息吧,我送她回房。」
「這是不是太麻煩你。」梅莉看看簡靈,不太放心。
大約是看出梅莉的擔心,瞿絳河輕笑了一聲,開口:「梅小姐,如果我是趁人之危的人,那也不會等到今天。」
梅莉怔了怔,一時沒有說話。
瞿絳河不再多說,抱著簡靈將她帶入通往頂層套房層的電梯。
他從她的包裡摸出房卡,然後將她送進房間,把她放到床上。
簡靈腦袋挨著枕頭,就習慣性地擺好習慣的睡眠姿勢,側身躺著,雙腿蜷起,如一個嬰孩。她呼吸綿長,已經熟睡。
瞿絳河坐在簡靈腳邊。和演戲時穿的高跟鞋不同,她喝酒時穿著一雙平底鞋,應該是為了舒適度著想。
這雙鞋好穿又好脫,瞿絳河不費吹灰之力,就給簡靈脫了鞋。
她沒穿襪子,一雙精緻的腳露了出來。
在她住進他別墅那晚,他就發現了,她長著一雙,讓他起興致的腳。
小巧纖細,能被一掌握住。腳趾晶瑩圓潤,指甲粉粉,微微捲曲著,跟它的主人一樣。
她的腳背,腳踝,還有四枚腳趾上都貼著雙可貼。她的腳是舞者,演員的腳,時常布著傷痕。
而這些傷痕,讓她的腳顯得更為美好。
就像樂器。嶄新出廠沒有絲毫缺陷的樂器,總讓他覺得缺少了味道,再精緻他也沒有去彈奏的慾望。
他熱衷那些,有歷史印痕,有創傷的樂器。傷痕,意味著獨一無二的經歷,獨一無二的魅力。
他注意到她綁著腳趾的一枚創可貼翹起了一角,於是他伸手,將之撫平。
他靜默片刻,手指向下,輕輕碰觸她的趾骨。
「星星,別摸我……」睡夢中的簡靈還是敏感的。她感覺到癢,抬腳不輕不重地踹了幾下瞿絳河。
瞿絳河微微一頓。
星星這個小名,只有蔣夢蘿還有幼兒園老師會叫。在他長大後,蔣夢蘿都不常叫了。
偏偏她每次喝斷片後聲音都格外軟綿。一聲「星星」,被她喊得像是在撒嬌。
瞿絳河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燥熱起來。他一手扯了扯衣領,另一隻手抓住簡靈的腳腕,把她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你叫我什麼。」瞿絳河低頭看著簡靈,「再叫一遍。」
簡靈腦袋離開了枕頭,覺得很不舒服,在睡夢中皺起了眉毛,但沒再說話。
瞿絳河的視線順勢落在簡靈的臉上。睡眠中的簡靈臉上沒有多少攻擊性,只剩下張揚的美。面板白皙,嘴唇豐潤,鼻子挺翹,濃密的眉毛帶著野性。難怪小時候會被一群愣頭小子惦記。
周圍的蜜桃氣息越發馥郁。他深深呼吸,然後低下頭,柔聲對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