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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看著那些傾瀉而下的血,有點愁人,宛茸茸聞到了又該噁心了。
宋輕雲見他躲避自己的問題,一把按著他的肩膀,想問他到底做了什麼。
就見隨疑臉色一凝,他轉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從天匆匆飛來,直接入了陣法,沒一會帶著氣息奄奄的沈無餘狼狽地出來。
「是誰?」宋輕雲常年在妖族呆著,對仙界的人不是很熟。
隨疑冷聲道:「早該死的人。」
「你是宛家後人?」靈宵仙尊似乎完全不計較,剛才隨疑的劍陣殺死了多少人,還一臉慈祥地看著他。
隨疑沒應,只是望著他,似乎企圖看出什麼。
但靈宵仙尊帶著只剩下一口氣的沈無餘,匆匆說道:「今日一事,改日老夫帶著孽徒,一定上門道歉。」
他說完就匆匆離開。
而其他雪陽仙門的人,都死在了隨疑的陣法之中。
「那老頭你怎麼不殺啊?」宋輕雲以為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會殺了那老頭。
隨疑將自己的陣法一收,看著那些屍體從高空掉下去,隨口應著:「他身上有妖骨殘留的氣息。」
宋輕雲這才瞭然:「難怪你沒殺過去,你妖骨現在找的怎麼樣了?」
隨疑不想告訴他,自己的妖骨可能碎成了粉末,直接命令:「把那些屍體處理了,不許有血腥味。」
宋輕雲不解:「你不幫我?你要去幹嘛?」
「給鳥做飯。」隨疑應完,就慢悠悠地往閣樓去。
宋輕雲看他走,才記起自己還沒問他,為什麼突然能拿得起劍,但是想想按他的性子也不會說。
只能嘆了口氣,就任勞任怨地去處理屍體。
隨疑洗去手裡的血腥味,走到宛茸茸的房間,本以為她睡著了,但是難得她正坐著修煉。
他沒去打擾她,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住處,走到窗邊,推開窗時,拉扯到傷口的疼,伸手捂著刺疼的胸口。
臉上卻不見痛意,反而布滿了戰勝一切的得意和狂妄。
隨疑按著胸口,能感受肋骨的殘缺,但是身體內發熱的劍骨,都在告訴他,他剛才拿起了,他本該一輩子都不能碰的劍,還用劍殺了人。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正常的,但是對他來說仿若做了一場夢。
一場維持了幾百年,都不可能實現的夢,現在突然實現了。
他在窗邊站了許久,心裡有高興,但是更多是悵然。
憑什麼他需要費心費力,才能拿起的東西,別人輕輕鬆鬆就能擁有。
他閉著眼,冷哼了聲,擯棄了這些想法,走到床邊,慵懶地躺下,繼續幹正事,翻開自己的飼鳥手則。
宛茸茸現在已經有孕六天了,按照鳥族的習性,孕期短則十天,長則幾個月的都有。
宋輕雲同他說過,鳳翎鳥大概一個月便能誕下後代,還有二十多天,那個孩子就能出生。
他要提前做好準備,例如按照鳥族的習性,先給她建造一個鳥窩,方便她以後孵蛋蛋。
隨疑正翻著書,就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那隻笨鳥來了。
他將書一收,側著身子躺下,緊閉上眼,裝成熟睡的樣子。
宛茸茸修煉完,感覺自己的修為要進階了,本想找師尊問問接下來,她要不要找個地方安心入境。
等到『師尊』睡覺的房間,她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就看到床上『熟睡的人』,有點不解,怎麼睡著了?
她想到剛才他出去,把那些雪陽仙門的人都解決了,應該累了。
就小心翼翼地離開,但是走到門口,突然想到自己可以趁機驗證一下,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