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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蹭蹭就會死嗎?」隨疑的妖力這麼毒?
「死倒不會死。」他唇邊都是滲人的笑意,說完低頭看了眼還在排排趴的雄鳥們,一揮手,那些鳥全部被他丟進水池裡。
而沉在水底的烏龜,聞到了食物的氣息,冒出頭,一口一隻鳥,沒一會那些鳥都沒了蹤影。
宛茸茸看著這場面,嚇得全身呆毛直豎,隨疑惡魔般的小爪子,還輕柔地摸她的小腦袋,風輕雲淡地說:「別怕,也就是會跟那些鳥一樣,死的難看點。」
宛茸茸:「……」這叫難看點?這叫慘絕人寰!
她不敢反駁,只能乖乖地在他手裡呆著,徹底杜絕蹭他妖力的想法。
雖然龜龜和她是好朋友,但是在面前,她不能保證龜龜還能那麼愛她。
還是苟著小命,比較理智。
隨疑見她不折騰了,這才放過她的腦袋,走到池邊望著那吃好就睡好的烏龜,又瞧了眼第二次愉快地奔向死亡的小鳥。
心想,養鳥確實比養烏龜費事。
宛茸茸不知道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但是多日經驗告訴她,只要他沒笑,就沒問題。
她從他手裡鑽出來,跳到隨疑的肩膀上,趴好。
隨疑也沒再嚇她,直接往外走去。
已經吃飽喝足的龜龜,見老大要走,急忙從水池裡爬出來,慢騰騰地跟在隨疑身後。
於是隨疑帶著一鳥一龜,從水池緩步走出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經過一晚上廝殺,摘星殿已經是橫屍遍野,四處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本來錯落有致的亭臺樓閣,都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屍體在日光下顯得格外猙獰,還有些燒的不成樣子。
單從死樣,就能看得出其中大部分是隨疑的『傑作』,但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閒庭信步地走過滿是屍體的長廊。
反倒是宛茸茸抓著他的肩膀,把腦袋埋在自己的羽毛下,怕自己看多了晚上作惡夢,影響她的睡覺。
儘管晚上不一定能睡。
其實主要是,她很少看到這樣恐怖血腥的殺戮,修仙界殺人大多是講究渡殺滅。
殺人先渡人,若是道理說不通,不能化干戈為玉帛,才是殺。
殺後還執迷不悟,才會將人的性命滅了。
像隨疑這樣上手就是將人滅的乾乾淨淨的,在修仙者眼中看來是大逆不道的。
大逆不道的隨疑,卻是習以為常,走在屍體堆裡,也像是走在平地,不緊不慢,還有閒情逸緻扯下兩一束迎春花,綁在她的兩個爪子上。
宛茸茸低頭看到自己兩個爪子都綁著花藤,像兩條小花辯:「……」有病啊。
她覺得小瘋蛇,可以改成大病蛇,總愛做點奇奇怪怪的事。
她也不敢反抗,畢竟這小命還被拿捏著死死的,只能手欠一下,咬下一朵花,小心翼翼地插在他的發間,自己瞧了幾眼,看他戴花的樣子很滿意。
又怕他捏她,急忙飛到跟在身後的烏龜身旁,苟命。
隨疑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她給他的頭髮插了朵小花,沿著屍體的遍佈往前往前走,等他無意回頭,就看到烏龜正在努力地爬過屍體,吭哧吭哧爬的十分認真。
而那隻笨鳥慢悠悠地飛在它的前面,兩個爪子還垂著兩條花藤,在風中悠悠地盪著,引得烏龜爬的更是歡快,伸出爪子一把,抓著她垂下的花藤。
這樣的場面,讓他開始覺得,可能養鳥也不算很費勁。
他走過去,將慢騰騰的龜龜和宛茸茸都撈在手裡,沿著路七拐八拐地往外走。
宛茸茸抱著龜龜,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只覺得這個地方好大,比整個萬宗門都大。
她在他肩膀上顛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