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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中一片譁然。
五條悟站在高臺上,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說我相信你……」他輕聲自語道,「但我仍然非常擔心。」
真人典獄長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意外。
「那這場比賽就會變得很有意思了呢,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那麼,第一輪比賽就明天開始進行吧?」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天真、滿懷期待的笑容,「準備開始抽籤了哦?會是誰被抽中呢?」
一百人的大名單中,除了我,還有狗卷棘、伏黑惠、甚爾和夏油傑。
這是我沒想到的。
我微微皺眉,有點想不通他們把這四個人放進來和真人作對是什麼意思——總不可能真的是完全隨機的吧?
只有一種可能,他們還對絲毫不破壞我的基因抱有一絲期待,希望狗卷棘、夏油傑、甚爾或者伏黑惠能透過感情軟化我。這種生死場合容易產生吊橋效應,這麼想確實挺有道理。
即使不知道外界的抗爭到底進行到什麼程度了,但我也知道,我大概是成了精神支柱一般的角色。萬一這個時候我軟化了、和alpha戀愛生子,這無疑會被當成一種對現實的妥協被大肆宣揚。
「別擔心。」伏黑惠站在我身後,平靜又堅定地注視著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絕不會讓你在這裡停下腳步。」
像一把未出鞘的劍,安靜、包容又有一股隨時會幫你掃平一切的鋒芒。
「嗯。」我和他碰拳,「我知道。」
狗卷扯了扯領子,也跑過來和我碰了一下拳頭,表情鄭重其事:「海帶。」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突然想到我們之前有一次相親、他頂著兔耳朵帽子的模樣,看起來可可愛愛,讓我總有一種在和未成年約會的負罪感。而現在他似乎又高了一點,看起來像個可靠大人的樣子了。
「那麼拜託你啦,棘君。」我笑著說。
他點了點頭。
名單出來以後,我的熟人們幾乎都來找了我。
乙骨擰著眉滿臉擔憂,看起來很想找個人頂替了他親自參加。
七海前輩給我帶了一堆藥劑,按著我訓練了半天體術,最後緊鎖著眉頭讓我遇到危險立即叫停。
五條悟也來了。
他站在我的身邊,難得地沒有說話。
「你在猶豫嗎?」我問,「你知道我的能力足以自保,我以為你是最不該擔心的那個。」
「……怎麼可能呢……」他沒戴眼罩,天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我,眼底深處像是結著冰、也像燃著火焰,「說不擔心絕對是騙你的,怎麼可能不擔心——」
「那你騙騙我吧,悟。」我叫出了這個陪伴了我最久的alpha的名字,輕聲說,「告訴我你不擔心,我可不想在這種局勢下還要在裡面擔心你的心理狀態。」
五條悟抱住了我。
他的額頭抵在我的頸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用很低的聲音說:「我完全不擔心你,飛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最好。」
我沒有推開他。
我們維持著這個姿勢維持了一段時間,可能有五分鐘,也可能有十分鐘。
「如果有危險……隨時叫停好嗎?」
「我會的。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回答道。
但就像我知道他在騙我一樣,他也清楚我在騙他。
我們都知道這批物資的重要性,它承載了我們這麼久以來的謀劃和希望。在軍部接近中立的情況下,我們將用它們做出一點微不足道地反抗——比如殺入隔壁星球的議會,為自己爭取一點小權益。
要面對高等新人類,這批武器是必要的。
夏油傑沒有來,甚爾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