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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父子看起來相處得很生疏,平時也很少見面,但甚爾的確是他的父親。被甚爾抓走、惠來救我的時候我就有所感覺,甚爾那傢伙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惠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收斂了許多。
我曾在書上看過不少描繪愛的文字,「像是突然有了盔甲,也突然擁有了軟肋」,那時的我不太能理解,但看到他擋在惠面前的時候,我就突然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父親……這個詞對我來說已經是很陌生又遙遠的詞彙了。oga自從剛出生、測定性別分化以後就會被帶到oga保護協會「保護」起來,因此我對父母的印象僅存於每個月定期傳送給我的、只有寥寥幾句的視訊通話。
我垂下眼,把突然升到腦中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驅逐了出去。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甚爾突然捏住了我的臉頰,用力往兩邊扯了一下,「突然露出一副被拋棄的小狗的表情。」
我被他捏得臉都扁了,又不敢打他、怕打到傷口,只能咬牙切齒道:「誰是小狗啊!」
伏黑惠扯住了父親的衣袖,把他從我面前拖開了:「該出發了。」
甚爾悻悻收手,任由兒子把他拖到一邊去。
我心想回頭一定要把伏黑甚爾這傢伙揍得汪汪叫,一邊收好物資放進揹包裡,嘲笑道:「你看看你,甚爾,惠可比你靠譜多了。」
伏黑甚爾挑起了眉毛:「你什麼時候開始直接叫他惠了?不是伏黑君嗎?」
我沒來得及回答,就神色驟變、看向林中,迅速從腰間抽出雷射槍:「好像有東西過來了,小心!」
在我拔槍之前,甚爾就已經擋在我和惠面前,握著刀利落地一刀斬出,將振翅飛過來的小怪物斬成了兩段。
「……蟲族?」他捻著一截帶著翅膀、正在燃燒的飛蟲屍體,擰著眉毛:「蠅頭……夏油傑?」
「大概是夏油用於偵查的蟲族吧。」我微微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這麼快就又要和那些讓人san值狂掉的怪物碰頭了……雖然蠅頭也可愛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夏油傑的品味一貫不怎麼樣,」甚爾嗤笑道,「養的蟲族一個比一個醜。」
我看著他肩上的醜寶:「……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嗎???」
甚爾無視了我的話,自顧自道:「五條悟也是,品味很差……你會和他們合作證明你的品味也不太好。」
我磨了磨後槽牙,皮笑肉不笑:「我這不是還和您合作了嗎?」
「這是你唯一一次表現出不錯的品味。」甚爾揉了揉我的頭髮,把我擋在身後,目光卻移向了荒林深處:「怎麼?你是想為了證明自己的品味和我打一架嗎?夏油傑?」
我和惠同時微微一愣。
木屐踩在枯葉上的細碎響動從林間傳來。
夏油傑穿著袈裟,原本平和溫柔的面孔上一片冰冷。
他看向甚爾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眼睛幾乎冰冷刺骨,微微扯了扯唇角:「我找你約架應該不需要理由吧?禪院甚爾。」
「手下敗將來約戰還是找找理由比較好吧。」甚爾的手指拂過手中刀的刀鋒,漫不經心道,「我可沒興趣跟你打,我只想知道你的品味為什麼這麼差勁……」
我站在甚爾身後,伸手抓住了伏黑惠的手腕。
伏黑惠有些錯愕地看著我的手:「怎……」
「……小心一點,」我抓著他的手,皺著眉看向荒林之中,「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惠耳廓的薄紅很快就散去了。他回握住我的手,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不對勁。
我抓著伏黑惠的手,看著夏油傑和甚爾的對峙。
我聽說過甚爾和夏油傑還有五條悟之間有些衝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