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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
夏油傑抬起眼。
是七海建人。
金髮的beta提著刀,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
「放開她,夏油。」他這麼說道,語氣嚴肅又篤定,「離她遠一點——如果你真的在為她著想的話。」
夏油傑啞然失笑:「我就猜到你坐不住……七海。」
他依舊沒有放開oga的身體,而是笑著問:「我的問題暫且不論,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什麼心情對我說出這種話的呢?」
七海建人握著刀,面色冷凝:「與你無關。」
像是急匆匆地趕過來似的,他平日裡梳得一絲不苟的金髮看起來有些凌亂,眼下也帶著淡淡的青黑,看起來有些狼狽。
夏油傑收回目光,把懷中的oga輕輕放在了樹下。
「總之……這傢伙先交給你了。」他站起身,臉上輕緩的笑容消失殆盡——只一瞬間,他就從那個性情溫和包容的學長,變成了陰鬱的教主。他轉過身,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決:「告訴悟,我想做的事他不用多管,我有自己的打算。」
「……我會的。」
七海瞥了一眼他的背影,收回目光,走到樹下,扶起了oga的身體,眉頭緊擰。
「居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他捏了捏鼻樑,目光停留在oga肩上的血洞上,眉頭皺得更緊了。
「做個臨時的治療吧。」他身後,剛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家入硝子接過他oga的手,神態自如地動用了自己的能力,「還是和以前一樣對自己毫不留情啊,飛鳥,居然能把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
七海站起身,看硝子為她治療。
「我還以為你會和夏油前輩打個招呼。」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
「……沒那個必要。」年輕的女性alpha這麼說道,「要說的話當初他被關進監獄之前都已經說過了,走到這一步也不過是他自己的選擇。」
「只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確實感到有些慶幸,」她治好了oga身上的傷口,輕聲說,「慶幸我們仍然能站在一起、為同一件事情努力——我本以為在那件事以後,我們就不會再有共事的機會了。這該感謝長老院嗎?」
「或許吧。」七海說,「長老院總在做些多餘的事。」
「還要感謝飛鳥給夏油洗腦。」硝子極其順手地捏了捏沉睡著的oga蒼白的臉頰,感受了一下手感,沉吟道:「唔,瘦了,五條悟是怎麼養人的?居然瘦成這樣了……」
七海建人面無表情地把這位因為瘦弱溫和而總被人當做oga的alpha學姐拖開:「該走了,請不要動手動腳。」
「我以為你會等飛鳥醒來再離開?」硝子有些好奇地問。
「待會就要開啟新安裝的攝像頭了,不合適。」七海退到樹邊,冷淡道,「她在外人眼中該是無所不能、無堅不摧、從不依賴他人的樣子,與幕後的工作人員有過多接觸會讓部分人對她的能力產生質疑——我不希望有人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懷疑她的能力。」
「你說得對。」硝子直起腰,「你為她考慮的總是更周到些,難怪她那麼依賴你。」
「我寧願她少依賴我一些,」七海說,「別總像個長不大的、天真的孩子……」
硝子看著他,啞然失笑。
那張嚴肅的臉說著些責備的話,卻偏偏帶著一點溫和的笑意,分明是得了便宜賣乖。
她想。
要是換成五條悟來,尾巴恐怕早就翹到天上了——不過要是換成五條悟,飛鳥估計也不會像依賴七海那樣依賴他吧。
七海把新的攝像頭放置在了飛鳥的頸圈上,剋制地多看了她兩眼,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