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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的確是我的失職,沒考慮到軍方的因素,畢竟軍方這些年表現出的表象的確足夠迷惑人心。」他沒管伊地知的小聲辯解,自顧自道,「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真人活著也是好事,至少能多一個備選,讓他們不死磕在飛鳥身上……」
到底共事多年,伊地知也習慣了他跳躍性極強的敏捷思維,也不打算靠自己跟上他的思路,只能求助般地看向坐在一邊的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
「我也不太清楚內情——我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這些事了。」硝子微微搖了搖頭,「我畢竟算是幕後人員,也很少了解這些……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軍方也加入了這場紛爭,並且陰了長老院一手?」
七海沒戴墨鏡,有些疲憊地按著眉心。作為在場的最穩重可靠的成年人,他剛把虎杖之類的年輕人安撫好、趕出去,才回到辦公室,進行這場屬於成年人的、更為隱秘的交流。
「綜合甚爾和夏油的說法,恐怕是有股勢力看上了久川飛鳥編輯基因的能力,而他們認為這股勢力是軍方。」他按了按眉心,一貫平靜的語氣裡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躁意,「可是軍方不應該……」
「表象——軍方這些年表現出來的風氣在長老院的襯託下說得上一股清流。」五條悟的指節有節奏地叩擊著桌面,「他們表現得不在乎權勢、不在意階級,追求所謂的人人平等、每個人都能擁有機會,這讓包括你我在內的許多人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門被推開了,甚爾極為自然地推門而入。
「這就是思維的差異。」他瞥了一眼五條悟,勾起一個有些譏諷和輕鄙的微笑,混雜著微妙的得意,「像你這樣的世家子弟,雖然接觸過許多汙濁噁心的事,但這顯然遠遠不夠。」
五條悟沒有反駁他,只是高高挑起了自己的眉毛,表達了自己對這種說法的不屑一顧和滿不在乎。
但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有許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和輕信他人導致的失誤——歸根到底,還是軍方這些年的名聲太好和他太年輕自傲、認為一切盡在掌控的緣故。
「所以禪院先生有何高見?」七海沒在意他們之間的交鋒,問道。
「你們完全遺漏了軍方慕強的歷史遺留問題。」面對七海,甚爾的態度倒不那麼尖銳了。
他直截了當:「在軍方擁有這些好名聲之前,和聯邦交戰的、過去不遠的戰爭,他們進行過許多實驗——人體實驗、生化武器實驗屢見不鮮,科學院和軍方關係密切,只不過在戰後,這些專案看似被擱置了罷了。」
「這些專案應該的確被擱置了,」伊地知作為「跑腿」,訊息比較靈通,他反駁道:「在元帥上任後,軍方氛圍良好,追求平等,不會做出這種罔顧人權的——」
甚爾聳了聳肩:「這就是他們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錯了,你看,這個理念的確很糊弄人,但你完全沒有看透這個理念的本質。」
伊地知漲紅了臉,看向五條悟。
後者依舊不急不緩地敲擊著桌面,面色微冷。
「考你一個問題,伊地知,」他撥出一口氣,習慣性地逗弄起了伊地知,「這些年元帥提出的理念是什麼?」
「……不論階級,能者上位?」伊地知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答到,「還有保護弱者什麼的……」
「不論階級顯然是騙人的——有強者上位,就有弱者處於下位,這就是階級。換個說法,就像夏油傑一樣。」五條悟冷淡地敘述道,「強者應當保護弱者,這種觀念形成了一種說不上有多新的、不對等的階級觀念,弱者是弱勢方,對上位者而言,只不過是一種被臉譜化的虛擬符號,而稱不上同類或是同胞。」
「他們不會在意弱者的看法,只會按照自己的思維定勢行動,這本就非常容易走向某種極端——而軍方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