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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何處置那些倖存的犯人,就是我們接下來的問題了。」
乙骨微怔道:「是說真希她們嗎?大家當然都會被釋放吧。虎杖同學可能需要移交軍部看管,但軍部畢竟是我們的盟友,和長老院不一樣……」
我看著他的臉,難以控制地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我強忍著諷刺的語氣,平淡道,「遺憾的是,在人體實驗這點上,軍部和長老院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
「我和裡香都是加茂憲倫的實驗品,而加茂憲倫是隸屬於軍部科學院的研究人員。」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不是意外,乙骨,裡香身上的蟲族基因不是我憑空編寫出來的,那是軍部的研究成果——我第一天到科學院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把虎杖君交給軍部,他只會遇到和我們一樣的事。」
乙骨的表情已經完全凝固了。
他看著我,漆黑的瞳孔中滿是驚愕,隨後湧上了滿是暴怒和恨意的潮水。
我原本的確不想告訴他:恨只要有一個人背負就足夠了,傳播恨意並不會帶來什麼好處。
但如今的我卻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我近乎執拗而欣喜地看著他露出和當初的我類似的表情,心中滿是病態的喜悅。
「我們沒有任何盟友,」憎恨令我的聲音微微沙啞,「我們只有必須毀滅的敵人。」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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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完全壞掉了吧,那傢伙。」
甚爾叼著煙,靠在窗邊,這麼說道。
「之前還只是壞掉一半,像是還在顧忌著什麼一樣,被問到自己的心理狀態也會心虛,而如今卻像是肆無忌憚地承認自己是個不顧後果、只想要、把自己燃燒殆盡的瘋子一樣。」
五條悟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合照,唇角下壓。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的確是那樣吧,」他託著腮,緩慢道,「七海就像是……她的另一半理智。而如今那部分理智在她腦中崩塌了,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過去,她就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死,如今這只不過是放棄了偽裝而已。」
甚爾挑眉:「聽起來你們不打算阻止她的樣子——她定下襲擊軍部科學院那種瘋狂的計劃,你們都不打算攔她嗎?你們不是都自詡和她相識已久、自有默契嗎?」
「為什麼要攔她呢?」夏油傑隨手從書櫃上抽出一本《君主論》,極其自然道,「就是出於默契的角度而言,我覺得這個計劃沒什麼不好的,發洩情緒對她來說也是必要的。她已經受困於理智太久,偶爾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做點想做的事也沒什麼。」
「只要她能成為執政官、實行理想的□□,對傑來說其他的事都無所謂吧?」五條悟嗤笑道,「無論她是否痛苦——別急著辯解,我不是說你不在意她、利用她、把她當做工具,只是在這個方面,你和飛鳥都一個德行,覺得自己的痛苦對於大局而言無關緊要。」
「我沒有把飛鳥當作工具——我也不會把摯友和傾慕的oga當作工具,」夏油傑瞥了他一眼,「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悟,事業和她是放在天平的同一邊的,我不會對她不利。她不是也知道這一點嗎?所以她沒對你我動手。」
「她哪裡是知道,她只不過是在毫無意義的地方心軟了而已。」甚爾把玩著打火機,吐出一口煙,「如果是我當時在她身邊聽完了全程,我一定會幫她把你們都殺了,尤其是你,夏油傑,你敢說當她毫無防備地站在你背後蟲族化的時候,你沒動過吞噬她的念頭嗎?相比起傀儡,自己上位不是更好嗎?」
「不要以己度人,禪院。」夏油傑目光微冷,「我的確沒有動過那樣的念頭,在我看來她比我更合適——從在監獄星再次看到她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