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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我‐‐&rdo;

&ldo;不要打斷我!&rdo;陶霜輕斥一聲，&ldo;你不能聽我說完嗎?&rdo;

穆清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翻湧到心頭的煩躁：&ldo;不能，因為我不會去的。&rdo;

陶霜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語氣比方才還要生硬：&ldo;為什麼?&rdo;

&ldo;你知道原因的，我不喜歡女‐‐&rdo;

&ldo;不喜歡可以培養。&rdo;陶霜冷然道，&ldo;你以前年輕，愛和什麼人玩我從來不會幹涉;但是你今年已經28了，不能一直這麼玩下去，是時候考慮該成家了。&rdo;

穆清淡淡道：&ldo;如果我培養不來呢?&rdo;

&ldo;那就找個合適的先結婚，你總會想明白的。&rdo;

陶霜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但穆清聽完，卻忍不住笑了一聲：&ldo;媽，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騙婚嗎?&rdo;

陶霜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才緩緩道：&ldo;和合適的人結婚之後，在婚姻裡培養愛情是正常的，這只是權宜之計。&rdo;

穆清失笑：&ldo;權宜之計?陶女士，這話你說著不心虛嗎?&rdo;

&ldo;我認為從法律認定的血緣關係角度來講，你更應該繼續稱呼我為&l;媽&r;。&rdo;陶霜的聲音仍然維持著方才的冷靜，&ldo;我為我的家庭著想，我為什麼要心虛。&rdo;

穆清揉了揉開始隱隱作痛的額頭，回道：&ldo;如果你的需求是我去騙一個素不相識的女性的子宮，那我確實做不到;但如果你的需求是結婚，那我現在就可以找一個合適的人去辦婚禮，你看怎麼樣?&rdo;

陶霜冷笑一聲：&ldo;你說那個神經病?我不會同意的。&rdo;

穆清一愣，心頭忽然出現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ldo;你說誰?&rdo;

&ldo;這段時間一直跟你形影不離，還跟你回去見過朋友，一起過夜的那個喻一楓。&rdo;陶霜道。

穆清皺起了眉頭：&ldo;他很正常，你不要隨便給他下定論。&rdo;

&ldo;他不正常。&rdo;陶霜道，&ldo;我和他父親打過交道，他父親說他一直在吃藥治療，還和我打聽了國內的心理醫生‐‐你跟這種神經病攪和在一起，就不怕被傳染了嗎?&rdo;

‐‐他給我的感覺不太妙

宮實辰對喻一楓的第一印象忽然浮現在穆清腦海中，於是一切細微的違和感都擁有了解答。

陶霜聽不見他的答覆，不耐煩地催了一句：&ldo;趁早和那個神經病斷了，聽到沒?&rdo;

穆清下意識皺起了眉頭：&ldo;他不是神經病。&rdo;即使知道喻一楓可能存在這樣的問題，即使知道他有很多瞞著自己的事情，但穆清仍然不希望用這樣的稱呼去形容他。

陶霜這一次的沉默比上次還要長，長到穆清以為她掛掉了電話，正要詢問一聲，陶霜的聲音卻再次響起：&ldo;你今天跟我扯了這麼多大道理，找了這麼多藉口拒絕我的安排，其實都是因為他吧?&rdo;

&ldo;以前我和你說去相親，你就算不願意也會去見一面，這一次這麼抗拒，就是為了他，是不是?&rdo;

&ldo;我是。&rdo;

陶霜深吸了一口氣，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ldo;即使他是個神經病?&rdo;

&ldo;他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