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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遠遠超出譚錚可以想像的「善良」範疇。
如果不是自己置身其中,如果對方不是任昭遠,譚錚甚至會覺得這個人熱心過頭奉獻欲泛濫。
但這個人是任昭遠,譚錚又覺得是任昭遠太好太好,而自己太過幸運恰巧遇到。
畢竟他們當時並不認識,他和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區別。
於是剛問完譚錚就自己給出了答案:「嗯,應該遇見誰都會,是我運氣好。」
「不只是運氣。」
譚錚直起身看他。
任昭遠笑了下:「我也不是對誰都有那麼多耐心和好脾氣。」
「是因為我?」譚錚驚喜之餘又不太敢相信,「可那個時候我們都不認識。」
「是不認識,」任昭遠回憶著說,「不過我記得,上午剛到的時候手裡的稿子不小心散了頁,有一張被吹遠了,是你跑著幫我撿回來的。」
「還有,下午看見一隻小狗鑽柵欄被劃傷了,你不厭其煩地想辦法把翹起的鐵絲壓回去。」
「雖然一兩件小事說明不了一個人本性,可我想,既然會願意主動幫一個陌生人,會因為怕小狗再受傷想盡辦法埋頭努力,總不會太壞。」
「心裡存了好感,所以遠遠看見你被幾個人推拉著走,像是有麻煩,就想著跟過去看看。不過那邊巷子多,路不好找,過去晚了。」
譚錚立刻說:「不晚,剛好。」
當時譚錚都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秒動手,任昭遠出現得剛好,是連譚錚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剛好。
任昭遠應了一聲,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補充上:「何況你當時不小心傷到我之後沒跑,還嚇哭了。剛被欺負過又嚇到了,我當然要想辦法哄一鬨。」
譚錚因為任昭遠說出口的「哄」不自在地捏了下手指骨節,一聲響後又想到任昭遠的話:「你居然都記得,我原來還給你撿過東西嗎?」
「嗯,後來順著想就想起來了,你當時一句話不說,低著頭扔在我跟前就跑了,不記得也正常。」
譚錚不出聲地想了好一會兒,忽然亮著眼睛抬頭:「好像想起來了,你當時沒穿校服,在學校裡很惹眼。」
任昭遠在他後腦勺揉了揉:「真厲害。」
「你」譚錚耳梢微紅,側過臉低聲抗議,「哄小孩似的。」
任昭遠又抬手揉了下,笑著說:「你最近確實挺像小孩的。」
被縱容的感覺太好,讓人不自覺就陷在裡面,於是忍不住示弱賣軟一而再而三地討要。
譚錚認真反省:「是不是太幼稚了,我注意一點。」
「沒事,」任昭遠說,「挺好的。」
「嗯?」
「只在我面前做小孩,挺好的。」
譚錚定定看著任昭遠好一會兒都沒挪開視線,直到看得任昭遠受不住要說點什麼才抬手按在任昭遠後頸。
把人吻住了。
一吻起來就沒完,任昭遠算是有了經驗,在分開的短暫間隙伸手擋在兩人中間。
譚錚不樂意地要拿開,任昭遠捏著他的臉提醒:「不是訂了音樂會的票嗎?再不出發要晚了。」
「嗯,」譚錚又在他掌心吻了下才起身給他整理衣服,「走吧。」
他們最近工作日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任昭遠下午過來接譚錚下班,時間早就上來在辦公室坐一會兒,時間晚譚錚就提前下樓,然後兩個人一起去做點什麼。
康佑電話過來的時候任昭遠剛和譚錚從劇院出來,正準備去吃東西。
「喂,康總。」
譚錚在聽見這個字眼的同一秒轉過頭看任昭遠,接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反應有點太明顯,輕咳一聲轉過頭,一隻手在任昭遠背上放著給他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