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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輕巧,譚錚卻知道其中難得。
「她平時戴首飾不多,真要送什麼的時候你從保險櫃裡隨便拿個最常見的就行。」
任昭遠抬眼看他:「哪有你這樣的。」
「我怎麼了,」譚錚一臉無辜,「你不要用你的標準去對待不常接觸珠寶的人,隨便拿個最常見的分量就夠重了。」
「那也不行。」
「那就等到時候再說,」譚錚把衝著副駕的冷風口撥到中間,「我給舅媽的禮物比較緊急。」
任昭遠舅媽馬上要生日了。
「你不是買好了嗎?」任昭遠想到昨天送去家裡的冬蟲夏草人參燕窩,「還要買?」
譚錚一副當然要買的樣子:「那是給舅舅家的,舅媽生日當然要單獨一份。」
之後任昭遠負責選花樣,買了件真絲緞披肩。
「記得在舅舅舅媽面前多給我說說好話,爭取早點帶我回去給家長過目,我一定好好表現,嘴甜勤勞有禮貌,絕對不給你丟人。」
任昭遠被他說得忍不住笑:「這次就可以去啊,我說帶你去你又不願意。」
「過生日不合適,我第一次去和大家不熟悉,都拘束。」
見家長沒什麼好著急的,譚錚覺得生日不合適以後再見就是了。
可譚錚著急,到了生日當天早上任昭遠出門的時候還囑咐:「如果舅舅和舅媽問什麼時候帶我回去給他們看看,你就說這個月隨時有時間。」
「下個月沒有嗎?」
「有,」譚錚按著任昭遠親他,「理解一下醜媳婦著急見公婆的心吧,好嗎任老師?」
東西譚錚已經收拾好放到車上了,兩人各自出門,任昭遠臨分開在譚錚下頜撓了撓,說:「你是帥媳婦。」
都專門帶著譚錚買的禮物來了,舅舅和舅媽肯定要問起。
「聽聞顧說,那個小孩去你那裡住了呀?」
雖說任昭遠常鬧譚錚說他像小孩似的,可心底畢竟知道他穩重可靠,從沒真的把他當小孩。
現在聽舅媽這樣問起,語氣像譚錚真是個小孩一樣,任昭遠沒忍住露出笑來:「對,在我那邊方便點。」
和譚錚在一起的事沒瞞著誰,很早之前家裡就知道了,舅舅和舅媽估計從聞顧那裡瞭解過一部分情況,沒追著任昭遠問過那些最基本的。
「那孩子性格怎麼樣?」
「挺好的,他沒什麼脾氣。」
「我聽聞顧說他工作很像樣,」舅媽指了指聞顧,「不像他似的。」
「媽,你說話就說話,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舅舅在功夫茶几上煮茶,樂呵呵笑著:「你媽說的是實話,我那天還找人問了,他公司做得相當厲害,不是滿大街那些充門面的。」
「要我說,這些都是次要的,還是得看人,」舅媽又轉回頭問任昭遠,「他在你那邊用你照顧嗎?住在一起他幹活嗎?」
舅舅「嘖」了一聲,說她:「短見,男人不看事業看什麼,家裡的活都有家政幹,他倆合得來就行唄。」
「在一起生活還能24小時都有家政在身邊跟著啊?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見真章呢,比聞顧還小半個月,才這麼大能知道體貼人嗎?聞顧到現在連個麵條都煮不熟。」
聞顧在一邊拖著調子抗議:「媽——」
「他畢業早,經事多,」任昭遠說,「平時很體貼我。」
舅媽點點頭,又和任昭遠聊了幾句別的,沒再問什麼。
任昭遠是個大人,有自己的主見,而且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哪怕想像不出一個和聞顧差不多的年紀的人能怎麼可靠貼心也不好追著多問,更不能說覺得哪裡不合適。
下午離開時舅舅拿來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