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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啟著紅唇,言笑宴宴,遠遠衝著他低眉淺笑,面帶著一抹嬌羞與柔媚,勾魂攝魄。
伍天覃雖看不清她的臉,卻知她花容月貌,絕色傾城。
就在他定定將人看著,短暫失神之時,這時,手中的那根水袖忽而被她輕輕牽動了,她一邊目光瀲灩的看著他,一邊輕輕牽動著水袖,緩緩將他牽了過來。
伍天覃目光炙熱,步步朝她湊近。
對方勾魂奪魄,很快,伍天覃心猿意馬,忍不住與她在那騰雲駕霧的霧氣中調笑了起來。
她美麗勾人。
他心神蕩漾。
很快,伍天覃心馳神往,情難自持。
不想,就在伍天覃意亂情迷,微微失神之際,忽覺懷中之人慢慢有了些異樣來,原本的柔軟細膩之姿漸漸變得有少些不同了起來,該有的無,不該有的有,就連耳邊的嬌鶯也仿似迷迷糊糊變得有些耳熟了起來。
伍天覃當即一愣,整個人一時僵在了原地。
伍天覃當即冒了一身冷汗來,只嗖地一下從那香軟雪山中抬起了頭來,定睛一看,方才被薄霧纏繞看不清的美人臉,此刻卻是清晰無比的展露人前,他一抬頭,便見一張清秀伶俐的小圓臉朝著他的方向懟了過來,那圓滾滾的臉上忽而朝著他嬌羞齜牙一笑,一臉嬌嗔的喊了聲:「爺——」
這張臉一露,這熟悉的聲音一起,瞬間嚇得伍天覃直接從那軟榻上一把滾落了下來,險些當場不,舉!
伍天覃嚇得連連往後退著,面露驚恐之色。
那……那床榻上的美人竟……竟不知何時成了元寶兒那狗東西!
伍天覃嚇得渾身打顫,渾身冒了一身冷汗來,只噌地一下從那床榻上一坐而起,他只喘著粗氣拼命慌亂舉目四望著,這才發現那霧氣騰騰的霧氣此時此刻竟全都不見了,白色飄蕩的帷幔不見了,臨水而居的涼亭軟榻不見了,那榻上的美人也不見了,就連……就連那嚇人的狗東西也不見了。
床榻上空空如也,唯有他一人。
這裡是……是他臥房,是他的臥榻?
竟是……竟是做了個夢。
原來是夢。
伍天覃捂著心口,一時嚇得心臟都差點兒要嚇停了。
他竟然……他竟然在夢中與個男子,還是那個身子不全的狗東西元寶兒,竟與他……與他行了那般荒唐之事?
這個夢……實在是太過駭人。
伍天覃趴在床榻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整個人是久久緩不過神來。
只見他此刻渾身滴水,汗如雨下,猶如從水裡淌過了一遭似的。
伍天覃如今已是及冠之年,早已到了成家立業之年,再加上他喜愛流連花叢巷柳,自然不是無知之輩,這夢雖不算頻繁,卻也偶爾夢到,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日這般駭人過。
他怎會……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夢境?
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他的喜好一切正常,他雖與楚四那廝走得近,卻從來知道自己的喜好取向,對於這一點,他從未有過任何懷疑。
便是要做春,夢,他夢裡也合該是女子才是?
怎會是……會是元寶兒那狗東西?
尤其,想起夢裡那張小圓臉,齜牙笑著,故作羞澀忸怩的模樣,還擠著嗓子嬌滴滴的喚了他一聲:「爺……」
伍天覃當即雞皮疙瘩層層冒了出來。
他猛地一拳砸在了床榻之上,簡直……簡直不堪回想。
伍天覃板著臉倚在床榻之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半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待冷靜了下來後,方慢慢琢磨道,定是昨兒個那元寶兒換了女裝的緣故,夢外,他扮作伶人令他少許驚艷,夢裡,便糊塗將他當作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