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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還記得小的?」元寶兒見狀,立馬作一臉驚喜狀,頓了頓,只恭恭敬敬回道:「小的……小的是一個月前去的二爺那裡,二爺那院子甚大,跟戲文裡頭的天宮似的,又大又美,裡頭人也多,哥哥姐姐們各個神仙似的,小的……小的瞧了一個月了還不曾將人給認全了。」
元寶兒一臉天真無邪的說著,頓了頓,又道:「小的原不過是個廚房裡一個跑腿的粗使奴才,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這才走了大運入了二爺的院子的,能夠在兒爺跟前伺候,甭說爺沒怎麼打罵小的,便是日日打罵,也是小的祖上八輩子修得來的福分。」
元寶兒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他說瞎話不打草稿,一句一句叭叭叭的直往外蹦躂著,說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伶牙俐齒。
他眼睛大大的,說話古靈精怪的,兩眼烏溜溜一閃一閃的,這一竄竄鈴鐺似的聲音從他小嘴裡叭叭叭冒出來,聽得老夫人呵笑不已,只忍不住笑罵道:「你甭哄著老婆子我,覃兒的脾氣老婆子我比哪個都清楚。」
頓了頓,只見老夫人沉吟片刻道:「他脾氣雖大,心思卻不壞,雖身旁所有人都唬他留不住人,但一旦留住了,都少不了他們的好。」
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底下元寶兒眉眼細細打量著,問了元寶兒姓名年齡,方忍不住點了點頭道:「你這小兒生得伶俐,相貌又討喜,應當是能夠入覃兒眼的,覃兒脾氣不好,你們且多順著他些,你們好好將主子伺候著,伺候得好了,老婆子我定當重重有賞。」
老夫人笑著說著,話一落,掃了眼身側大丫鬟金蘭一眼。
金蘭會意,立馬從袖籠裡摸出了個荷包出來。
跪在地上的元寶兒見了雙眼忍不住微微瞪圓了。
荷包?
以往逢年過節,他來給老太太拜節逗老太太鬨笑時,最多不過賞賜幾個金瓜子金錁子罷了,從來不見今日這番大手筆的。
這……這一回一掏便是個大荷包?
這……這裡頭該有多少啊。
元寶兒心裡頭激動不已,只見他雙眼冒著金光,若非這會兒還跪在地上,雙手撐在了地上,兩手早就暗搓搓的搓上手了。
這一整個荷包?
這麼大手筆?
不知是否能將前幾日損失的那錠金子和被那伍天覃沒收的那些賭資給扳回來?
原來,在廚房當差,幹些粗使活兒,不過只能得到幾片金瓜子這樣的賞銀,然而在那伍天覃手底下當差後,連賞銀竟一下都翻了好幾倍?
果真,在那伍天覃跟前當差,要比廚房更為體面呢?
這是元寶兒發現在那伍天覃跟前當差唯一的好處。
正發愣間,只見那頭金蘭拿著荷包朝著元寶兒緩緩走了過來。
金蘭見這小兒兩眼冒光的不錯眼的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荷包,不由用帕子遮臉,忍笑了一下,隨即將荷包朝著元寶兒跟前一遞,道:「日後好好跟著二爺,自少不了你的好。」
又道:「快拿著給老夫人謝賞吧。」
說著,將荷包朝著元寶兒面前一遞。
元寶兒舔了舔唇角,雙眼亮晶晶的直瞅著遞送過來的這隻荷包,嚥了咽口水,半晌,小心翼翼地抬手去接。
不想,手剛觸碰到荷包邊角,這時——
「慢著!」
忽而一聲慵懶散漫的聲音鑽入了耳朵,從院子裡頭響了起來。
這道驟然出現的熟悉聲音一起,只見元寶兒神色一愣,下一刻,只見元寶兒臉色一變,神色立馬變得焦急了起來,見所有人全部齊刷刷地被這道聲音吸引了,全部紛紛朝著門外探了去。
屋子裡頭的元寶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只忽而眼明手快的將眼前的荷包一把飛快地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