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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元寶兒還曾心虛過幾日,不想一連著幾日那活閻王並未見秋後算帳,便也以為終於徹底逃脫了一劫,不想,感情在這兒等著他了。
見此刻那伍天覃笑眯眯的盯著他,他笑意越深,便越發令人忌憚緊張,好似不給他個說法,便沒他好果子吃似的。
元寶兒瞬間將腦袋一縮,良久,只將牙一咬,便理直氣壯道:「那什麼,那什麼,鱉自古乃上古神獸,乃祥瑞之物,爺聽沒聽說過千年王八萬年龜的說法,在小的心底,鱉乃神龜,是的,那日小的雖惱怒爺,小的雖心裡有怨恨,有嫉妒,可是便是再如何怒罵爺,小的心裡頭也只敢下意識地將您罵作那祥瑞神獸,而非貓啊狗啊之類的俗物,可見爺在小的心裡地位超然,便是憤恨之時,也是如何都不敢將您褻瀆的。」
只見元寶兒梗著脖子叭叭叭著。
起先還有些心虛,說著說著,便是一臉理直氣壯了起來。
只見說著說著,下巴都漸漸高抬了起來,身板也漸漸挺直了起來。
他一口氣說完,瞬間咬著牙,義正言辭地高抬著小下巴盯著伍天覃,好似他不該問這話似的。
這小模樣落入了伍天覃眼裡,一時叫他嘴角地深意更深了。
果然伶牙俐齒。
腦瓜子轉得倒是挺快地。
見他小嘴一張一合著,耳邊跟個蜜蜂似的嗡嗡嗡地,關鍵小嘴裡吐出了一籮筐蜜來,倒令伍天覃十分受用。
只見伍天覃撐開扇子漫不經心地扇了兩下,良久,便又淡淡瞥了那元寶兒一眼,道:「那活閻王呢?」
話一落,只見那元寶兒眼珠子滴溜溜地在他臉上轉了一遭,約莫未曾在他臉上窺探到危險的氣息,瞬間,小臉神色一鬆,只聳了聳肩,小嘴裡小聲嘀咕道:「這哪能怪我,這個名諱可不是我給起的,這個名諱可是您自己掙來的,旁人都這樣喊,我便也隨著喊罷了。」
說著,見那伍天覃雙眼一眯,元寶兒立馬癟著小嘴道:「您……您只要不打罵我了,我自是再也不會喊了。」
聽到他這番毫無反省的話,伍天覃瞬間將眼一瞪,直接抬起了手中的扇子,卻見那元寶兒立馬縮了縮脖子,作勢躲避地動作,那副小心翼翼地模樣好似熟稔地不像話,彷彿練了千百回似的,伍天覃神色似微微一怔,元寶兒這調皮搗蛋地都尚且如此怕他,換做旁人只怕更甚了。
如此,活閻王一詞,好似名副其實了。
這樣一想,只見伍天覃將舉到一半的扇子又收了回去,只捏在了手中,沉吟片刻,方淡淡警告道:「日後再聽到這幾個字,爺絞了你的舌頭,聽到了麼?」
伍天覃淡淡威脅著。
元寶兒鼓著臉悶聲稱是。
伍天覃抬眼掃了他一眼,見他低著頭,小臉鼓鼓脹脹,倒是討喜,便將手中地杏樹枝朝著銀盆裡頭一扔道:「往後這鱉……咳,這王八便交給你養了,給爺好好養,養的好,爺再賞你便是。」
伍天覃淡淡說著。
話一落,果然,便見那元寶兒猛地一抬頭,兩隻葡萄似的大眼珠子裡瞬間一片晝亮,裡頭一邊好似有個大元寶在閃爍似的,元寶兒立馬嘴角一咧,趕忙稱是,這一回,臉上的誠意倒是真心了許多。
伍天覃嘴角微微一抽,隨即,臉上倒是換上了一副愉悅神色。
一旁,鴛鴦看了看伍天覃,又看了看那元寶兒,瞬間,只將帕子絞得死死地。
她算瞧明白了,元寶兒這一張小嘴,上下嘴皮子一碰,死地都能說出活的來,小嘴裡叭叭叭的,不過片刻功夫便能說出一朵花兒來,而主子對這小兒亦是慣得厲害。
她立在身後,將二人的神色一分不差的瞧在了眼裡。
只覺得那元寶兒時而撅嘴,時而鼓著臉,時而瞪著他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