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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膽大包天。
尤是到了這會兒,伍天覃都依然覺得胸窩子滋滋的直冒著火兒。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憋悶感油然而生。
話說,院子裡靜悄悄的停滯了約莫半刻鐘後,不多時,只見一群人馬浩浩蕩蕩的從院子後頭來了。
伍天覃這凌霄閣日前就住了他這麼一個主子,餘下十餘個丫頭全都住在後頭的廂房和側屋裡,婆子們則一半宿在了院子裡,一半回到府裡的下人房同一家子一起住,伍家這府裡多是拖家帶口的家生奴才。
整個院子裡除了伍天覃這麼個男子以外,便唯有後院下人房裡住了的長寅和元寶兒這麼兩個年紀小的小兒了。
院子裡不住其他男子,就是為了防生齷齪。
而這會兒,那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便是從後頭元寶兒和長寅二人住的下人房來的。
問玉在前頭打頭陣,後頭跟著兩個婆子並兩個丫頭,只見兩個婆子手裡一人拽著個包袱。
問玉走在前頭,遠遠的朝著跪在臺階下的元寶兒身上看了一眼,隨即抿了抿唇,踟躕半晌,立馬朝著上頭的伍天覃恭恭敬敬的稟告道:「爺,搜到了。」
話一落,只見兩個婆子一人各自託著個包袱朝著元寶兒跟前的空地上一扔,一臉憤恨地朝著元寶兒小臉上瞪了一眼,有些厭惡又鄙夷道:「爺,正是打這小兒屋子裡搜出來的,一個藏在了他的床榻低下,一個藏在了他的床榻上頭,用被子緊緊裹著。」
說著,其中一個盛氣凌人的婆子抬手便朝著元寶兒臉上一指。
婆子這話一落,整個院子裡所有人全部齊齊將目光投放到了元寶兒身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不多時,開始止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唯有桃歡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此時唯有元寶兒整個人還有些發愣。
他方才被那伍天覃喝斥了一番,還以為是自己跟小荷花之間的拉扯惹人誤會了,至於後頭那鴛鴦過來,一口一個搜啊搜的,元寶兒壓根一頭霧水,壓根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直到這會兒兩個包袱朝著跟前一扔,後知後覺的元寶兒頓時緩過神來了,原來竟是汙衊他偷了東西!
好傢夥!
他不過才前腳打從院子出了一刻鐘多,轉眼間回來時便成了與人瓜田李下的淫,賊,以及偷人東西的明賊了。
元寶兒瞬間一臉氣憤和憋悶無語。
不過臉上依然咬牙剋制著,敵不動我不動。
整個人依然蔫蔫巴巴的跪在那裡,低著頭,目光從一個包袱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了兩外一個包袱上。
坐在上來的伍天覃聞言,瞬間眯起了雙眼,他的目光如同一柄冷箭,直直落到了元寶兒臉上,早已將他見血封喉了無數回了。
伍天覃這人通身威嚴華貴,往日多帶笑,雖對院子裡的隨從小廝有為嚴厲,動輒踢打,卻對院子裡的丫頭較為溫和,嘴上時常多唸叨著「女子多水靈,嬌滴滴的,都是水做的,哪能隨意打罵」,故而,除非犯了大罪大禍,輕易鮮少遭到責罰,這也是雖二爺脾氣過於修羅,卻一個個皆願意朝著凌霄閣裡頭前僕後繼的緣故。
這會兒冷不丁發起怒來,便覺得他威嚴嚇人,端坐在上首,氣勢迫人,令人大氣不敢出一下,一個個立馬噤聲不敢多言了。
「將包袱開啟。」
伍天覃冷冷盯著元寶兒看了許久,而後視線一掃,落在了兩個婆子身上,聲音冷硬如冰。
兩個婆子立馬將包袱解開,瞬間,鬆鬆垮垮的包袱裡頭的物件便一件件散落開來,清晰無誤的展露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只見其中一個包袱裡裹著一雙新鞋,一身藍布衣裳,兩塊白色帕子,並一身凌白裡衣,瞧著無甚尋常的,可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