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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門口，顧傕和夏溫喬下車後，霍峰並沒有立刻掉頭走人，而是看了看副駕上乖乖坐著的汪祁。

「能跟我說說嗎？」霍峰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汪祁，「你突然鬧這一出，到底要幹什麼？」

「……」汪祁沉默了很久，他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道，「機構裡有幾個鬧事的，我覺得應該是被他們兩個帶動的。」

霍峰蹙起了眉：「為什麼這麼覺得？」

「因為不到一年前的他們，都是在機構裡掀起風浪後失憶的。」汪祁語調沒有太大的起伏，像是在講故事。

「我借你的車來找他們，最開始見他們那樣的狀態，我一度懷疑過他們已經恢復了記憶，或者根本沒有失憶。但我反覆問了很多問題，做出一副熟絡的狀態跟他們交流，最終的結果仍然是他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緣分讓他們又成了現在這樣……但我得把他們帶回去。」汪祁話說得很堅定，「顧傕是一個很好的訓練官，夏溫喬也是一個潛在的精英，這是機構不可或缺的。」

「如果讓其他機構帶走失憶狀態下的他們，hg會損失很多，所以我得讓他們恢復記憶，就算是牴觸hg，也不能讓他們隨隨便便就跟其他機構走了。」

汪祁的聲音小了很多：「當初費那麼大勁造成這樣的結局，把兩個人都搞失憶了……現在換來的全是後悔。」

「可他們恢復記憶後也不能幫你搞定那幾個鬧事的吧？」霍峰問道，「你不是說他們現在是會牴觸hg的嗎？」

「是，但……鬧事的是無內容者，他們……」汪祁說著，忽而就沒了聲音。

霍峰也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雖然不知道無內容者是什麼，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你自己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解決吧？只是想讓他們回去，幫你想想辦法？」

「……可能吧。」汪祁囁嚅著。

霍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甩了甩盒子，從裡面抽出了一根點上，他把點著的煙叼在嘴裡吸了一口，開啟車窗，將煙氣全散向了車外：「行了，我知道了。」

其餘的，他再沒多說。

汪祁從小就是這樣，也許是家庭環境或是基因問題，他總是喜歡用強硬直接的手段來解決問題，現在這樣的狀況不像他的辦事風格，也許連汪祁自己都沒有搞懂事件的本質。

……

僅僅是一晚上的時間，夏溫喬和顧傕的感情便得到了極高的升溫。

進校門後，顧傕一手拿著兩人的書包，一手牽著小狐狸。他沒有立刻去教室，而是確認了一下系統程式內繫結的卡里還有錢，隨後帶著夏溫喬就往小賣部走。

夏溫喬被牽著，也沒有反抗，只是聽話地跟在顧傕旁邊，疑惑地問道：「大叔，這是要去幹什麼？」

「買筆袋。」顧傕道。

小狐狸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筆袋被愷然扔到了草叢裡，到現在還沒有被撿出來。

夏溫喬一下子便被顧傕溫暖到了，他看了看械人牽著自己的手，而後緊了緊動作，也扣住了對方的掌心：「謝謝大叔。」

小賣部裡的筆盒其實沒幾個，但顧傕站在貨架面前反反覆覆看了很久都沒有做出決定。早自習的鈴聲響了很久，甚至到鈴聲結束了小狐狸也沒有催他。

械人其實在跟自己較勁。

系統掃描後讓他選擇一個簡約的淡藍色的筆袋，但顧傕卻認為淡藍色跟機構內的大部分燈光顏色相近，會讓小狐狸有種不安感。

他自己看上的，是一個跟自己被撿回來時穿的大衣顏色相近的多口袋式的筆袋。

顧傕在躊躇中滯留著，半晌才終於抬起手，選擇了後者。

他把筆袋拿到了夏溫喬的面前，語氣和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