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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抱著膝蓋,轉過頭來,堪稱冷漠和殘忍地問:
「那是什麼感覺呢?比如不一定能成為正選參賽,不一定能成為全國大賽冠軍……在痛苦地訓練的時候,不會質疑自己的選擇嗎?」
「你問什麼呢?」奈奈子突然被人拍在腦殼上,她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腦袋,聽見跡部景吾說:「本大爺的冰帝會成為今年全國大賽的冠軍,啊嗯?」
「嗨,部長。」娃娃臉少年對跡部景吾萬分尊敬的樣子,他的臉因為笑容亮了起來:「其實很快樂,拿著球拍就快樂,能和部內的前輩們打球也快樂,和之後未知的日子相比,能切實打球的現在就非常美好。」
奈奈子將下巴放在膝蓋上,頭上還頂著跡部景吾的無情鐵掌。她歪著頭看這個少年,好像在努力理解他的意思。
鳳長太郎溫柔的眼睛注視著她,雖然害羞但是仍然堅定地說:「而且,我一定會成為正選的。」
奈奈子的視線落在他隊服胸前的名字上:鳳長太郎。
奈奈子笑起來:「嗯!會成為中流砥柱般的正選哦!」
「啊嗯,然後本大爺的冰帝還會成為今年關東大賽的冠軍,記得幫我轉告幸村。」跡部景吾又往下壓了壓奈奈子的頭。
吵死了!幼稚鬼!什麼話都要插一句嘴!
鳳長太郎一直不知道奈奈子的身份,以為她是不懂網球來請教自己的演員,他「誒?誒?」地一會兒向上看跡部,一會兒低頭看奈奈子。然後好像看懂了什麼一樣,迅速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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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在柳生奈奈子旁邊坐下。大少爺平時不是專車座駕就是有樺地「服侍」,如今隨意地坐在草坪上屬實少見,但仍然賞心悅目。
「你不去訓練沒關係嗎?」奈奈子問。
跡部轉過頭來,面色不善,「你剛才和鳳聊天不是很快活嗎?」
「什麼呀,人家擔心你太忙了嘛。」奈奈子伸了一個懶腰,直接躺了下來。她躺著,側過頭看向跡部景吾,聲音軟綿綿的,是溫柔小意地道歉的姿態:「抱歉哦,一直在唸讓你困擾的臺詞。」
奈奈子穿著立海大的校服。立海大的校服樣式簡潔,剪裁挺括,腰線玲瓏,少女腰細腿長,躺在草地上露出半截白嫩的大腿。跡部瞥了一眼,把外套脫掉給她蓋上。
真是溫柔啊。
跡部曲起一條腿,將手肘放在膝蓋上。從奈奈子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見少年清瘦的側影,在春日的陽光下像一株憂鬱的君子蘭。向上看,他腦後的頭髮被理髮師精心打理,露出性感的後頸。
……為什麼會用性感這個詞呢?柳生奈奈子,矜持一點,請不要對著年輕的男孩子發春。
奈奈子心虛轉正了腦袋,躺平望天。
「你當時為什麼哭?」
哦,這是個奈奈子更不願意聊的話題,她顧左右而言他——
「跡部君,你的脖子很性感哦。」
「哈?」跡部景吾露出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他一隻手撐在奈奈子臉側,微微側身。這個姿勢雖然並不親密,但完全擋住了陽光。
明媚的藍天、舒展的雲絮、耀目的陽光,都成了跡部景吾的陪襯。奈奈子和他對視,跡部眼下的淚痣像是漩渦,她退無可退,被圈在只有他們倆的空間裡。
跡部景吾問:「你又被欺負了嗎?」
「……」奈奈子又感覺鼻酸了。這種問法,好像他預設站在自己這一邊一樣——分明兩人立場相反。
奈奈子避無可避,辯無可辯,她說不出立海大的壞話,即使跟一起長大的忍足侑士也說不出,跟與她一起走過離奇世界的跡部也說不出。說不出口的委屈才最委屈,奈奈子露出要哭的表情。
跡部後知後覺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