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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拖著行李箱離開,池舟白見她堅定決絕,一瞬有些慌亂,她不肯放手,抓住她的拉行李箱的手,喊她:「昭昭,我……對不起,我不會再提起那件事了,就做朋友,單純地做朋友,好不好?你不要走……」
不知從何時起,她習慣了她的存在,只要她陪在身旁,和她時不時說說話,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她就滿足了。
可人終歸貪心,嘗到一點甜頭就開始奢望更多的,她想完完全全將這個人佔為己有,想讓她從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
沈昭聽見那聲音裡的囁嚅和小心翼翼,心底深處漸漸升起無奈,她到底有什麼值得她這樣,事業剛剛準備要起步,對一個女頂流來說,復出首戰就要公佈戀情,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隻是因為宋泠也在場,她將自己當成一件物品,就如同那條項鍊一般,想在宋泠的面前,宣示她的佔有慾……
她累了,不想再牽扯進任何事情裡。
也許是傷人的,可長痛不如短痛。她明白自己不愛她,那就不要再給她任何幻想,也不要再耽誤她的事業,她離開,對誰都好。
沈昭掙脫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拎著行李離開。
池舟白看著遠處她離開的背影,知道自己傷了她的心。
她明明知道她最在乎什麼,那顆心曾被狠狠地傷害過,早就已經千瘡百孔,結痂的地方沒有讓她變得堅強,卻成了她致命的要害。
她不堅強,其實很脆弱,只要再見到宋泠,她就一下子潰不成軍了。
當著宋泠面前吻她,說愛她……
是她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沈昭坐上了計程車,她望著窗外,司機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偌大的江城,是她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她所經歷的一切事情,認識的所有人都與這裡息息相關,可到頭來,卻發現她什麼也沒有。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更沒有愛人,連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都沒有。
就如同她孤零零地來到這個世上,不知道自己是誰,沒有人愛她,在乎她,就這樣將她一個人丟棄了……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叫人傷心難受。
司機繞在城區轉了很久,也許是不想停下來,沈昭僱了那輛車子一整天,在這個曾經熟悉的城市裡兜轉遊蕩,似乎這輛車一停下來,就會告訴她,除了千瘡百孔的身心,她什麼也沒有。
天色將晚,天空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司機抬頭看向後視鏡,問她:「小姐,您想好要去哪兒了嗎?」
第一次拉這樣的客人,司機不免有些奇怪。
沈昭靠在車窗上,慢慢坐起身,她抬頭看向窗外,「謹悸酒店」四個大字忽然映入眼簾。
那是熟悉的地方,沈昭勾唇苦笑,淡淡道:「就在謹悸酒店門口停吧。」
車子拐過紅綠燈,開到酒店門口,沈昭付了天價車費,拖著行李進去。
外面雨絲漸大,冬天很少下雨,讓原本寒冷的天氣變得更加潮濕陰冷。
雨水打濕了她的前額,沈昭拖著行李進去,在大廳辦理入住登記。
不是什麼旅遊旺季,酒店空房很多,沈昭辦了長期入住。
拿過房卡,她拖著行李就上樓了。
前腳剛進了電梯,宋泠後腳就進了酒店。
大堂經理認識宋泠,幾年前,她曾見過一回,謹悸酒店是宋氏旗下的產業,有一次發生了一件網紅鬧事的事情,是宋泠親自過來解決的。
謹悸酒店在宋氏旗下不受關注,他們這些也幾乎見不到宋泠,所以自從那回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可只那一次,他見識了宋泠雷厲風行的處事原則,就再也沒有忘記過。
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