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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你聽我說，&rdo;沈嚴打斷了程晉松，接著開口：&ldo;抱歉，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性向。沒錯，我是同性戀，我也的確喜歡你。可是請你相信我從來沒打算給你帶來什麼麻煩。現在弄成這樣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其實我應該離開比較好，等以後時機合適，我會跟王局申請調動工作的……&rdo;

&ldo;沈嚴，你別這樣！我真的沒有嫌棄你！你自己別鑽牛角尖好不好？&rdo;程晉松急切地說：&ldo;我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rdo;

&ldo;我明白。&rdo;沈嚴開口：&ldo;我知道，你一直拿我當兄弟，你對我、對小皓都很照顧，如果不是你，我和小皓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說一句話。你為我做的這些，我永遠都記在心裡。可也就是這樣，我才沒有辦法自欺欺人，我做不到還像什麼都不知道那樣和你稱兄道弟……所以，以後，工作上我們還可以是好搭檔，但是私下裡，我想我們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吧……&rdo;

沈嚴說完，轉身想要離開，程晉松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ldo;沈嚴！你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rdo;

沈嚴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

程晉松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ldo;沈嚴，那天的事，我應該向你道歉，我當時不應該就那麼離開……我當時心裡有些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才藉口有事先走了……不過我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或是躲著你的意思。至於你和我……我以前是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現在你說，你說……總之沈嚴，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好麼？&rdo;

聽到這話，沈嚴的鼻子頓時一酸。他聽得出程晉松的語氣很誠懇，他相信他真的會去考慮，他就是這樣一個好人，但越是這樣，沈嚴的心中就越是難受。

&ldo;算了，晉松。&rdo;沈嚴笑著轉過頭，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鼻音：&ldo;性向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你不喜歡男人，不可能因為誰就一下子變喜歡了。況且，我也不需要你因為我而改變……你該找個好女人結婚生子，至於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放心，我以後會跟你像以前一樣相處的。&rdo;

沈嚴再次想要轉身離開，可是程晉松依舊拉著他的胳膊。

&ldo;沈嚴……&rdo;

&ldo;放手。&rdo;沈嚴忍著鼻音說：&ldo;給我留點面子，好麼？&rdo;

聽到這句話，程晉松身子一震，終於緩緩鬆開了手。

沈嚴快步離開了房間。

程晉鬆一下子靠上解剖臺，全身如虛脫般無力。蔣睿恆說得沒錯，他不該什麼都沒想好就急著找沈嚴談話，這樣其實根本沒有解決任何問題。看著沈嚴那心痛難過卻還強做微笑的樣子，程晉松真是難受到不行，有那麼一剎那，他真想拉著沈嚴的手說&ldo;我們在一起&rdo;，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嚥了回去……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句話一旦出口意味著什麼，兩人都非常清楚。正是因為如此，程晉松才不得不更加謹慎。他們早就過了拿戀愛當兒戲的年紀，如果現在開始一段感情，那就是奔著一生一世去的……可是，與一個男人一生一世？……程晉松真的不知道那會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