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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剛剛那個是……&rdo;

程晉松猶豫了一下才開口：&ldo;這件事其實由我來告訴你們似乎不太好，不過既然你們也都看見了……就是這樣，睿恆喜歡男人。&rdo;

沈嚴吃驚地長大了眼。

沈嚴的反應並沒有出乎程晉松的預料，他笑笑繼續解釋：&ldo;其實這件事我們這些人已經差不多都知道了，睿恆並沒有跟我們刻意隱瞞過，不過這件事始終算是他的隱私，所以我們也不多提。而且你也知道，警局裡人多嘴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睿恆的事的……&rdo;程晉松看著沈嚴一臉錯雜的表情，問道：&ldo;覺得難以接受？&rdo;

&ldo;當然不是！&rdo;沈嚴立刻回答，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似乎說得太快了，於是有點不自然地補充：&ldo;我只是沒有想到……&rdo;

程晉松理解地笑笑：&ldo;我當初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也跟你反應差不多。睿恆當時笑著跟我說；&l;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我不介意你現在轉身離開。我可以保證以後除工作外絕不打擾到你。&r;&rdo;

&ldo;……他還真是坦率……&rdo;沈嚴聲音輕而緩慢，帶著一種說不明的複雜情緒。

&ldo;是啊，就沖他那句話，我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值得交。其實同性戀只是性取向不同，其他與我們沒有任何差別，今天之前你肯定沒覺得他有哪兒不正常吧？&rdo;程晉松看看沈嚴，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開口：&ldo;睿恆人很好，也不是那種會騷擾別人的人，所以，就算你不能接受，也別做些……你明白我意思吧？&rdo;

&ldo;我明白，放心，我不是那種人的。&rdo;沈嚴微笑著抬起頭，表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就在兩人旁若無人地聊天的時候，在他們身後，被忽略的兩人卻一直立在那裡。兩人都沒有說話，眼睛注視著前方‐‐只是，沈皓是看著自己的哥哥微蹙起眉頭，而李嘉宇，則是盯著蔣睿恆離開的方向，暗暗握緊了拳頭。

第31章 工地命案

第二日清早，法證組辦公室。

蔣睿恆拎著一袋東西推開法證組辦公室的門，不出意外地見到李嘉宇正在站在辦公桌前，似乎已經在工作了。他輕輕笑笑，拎著手中的東西，悄悄走了過去。

&ldo;這麼勤勞啊！&rdo;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把李嘉宇嚇了一跳，他手中拿著的證物袋也一下子掉在了桌上。李嘉宇回頭，發現蔣睿恆就站在他身後，臉上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李嘉宇頓時來了火氣。

&ldo;蔣睿恆，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rdo;

如果蔣睿恆細心一些，他或許會發現，此刻李嘉宇的表情比以往的嗔怒要嚴肅許多。只是也不知蔣睿恆今天是不是太過興奮，竟然完全沒有察覺。他微笑著拎起手中的塑膠袋：&ldo;就猜到你會沒吃早飯，所以我幫你帶來了，豆腐腦，油條，外加一個茶葉蛋，我沒記錯吧？你趕快找個地方趁熱吃吧。&rdo;

豆腐腦配油條是李嘉宇的獨特愛好，一般的人都是豆漿配油條，筋餅豆腐腦，只有李嘉宇專愛兩樣混搭。每個週末，李嘉宇都會去自家樓下的永和豆漿來上一份豆腐腦油條，再加一個茶葉蛋。李嘉宇注意到蔣睿恆手上的塑膠袋印著&ldo;永和豆漿&rdo;的字樣，他知道，最近的一家永和豆漿也要走15分鐘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