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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晉松看著站在那裡，一臉冷峻的沈嚴，他這段時間來，明顯地瘦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程晉松注視的目光，沈嚴轉過頭來：&ldo;怎麼樣？發現什麼了麼？&rdo;

程晉松聽到沈嚴問話，回過神來，他搖搖頭：&ldo;沒有，附近看了過，兇手依舊沒有留下什麼線索。&rdo;

這個兇手十分狡猾，總是選擇沒有任何安保監控設施的老舊小區或者是偏僻路段下手，而且刨完搶了東西就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任何實質性線索。

沈嚴沒什麼表情變化地點點頭，繼而轉回了頭。程晉松剛想開口說什麼，而就在這時，程海洋從樓上跑了下來，對沈嚴說：&ldo;頭兒，王廣薇的媽媽醒過來了，咱們可以過去問話了。&rdo;

&ldo;好。&rdo;沈嚴終於點了點口，他走到蔣睿恆身邊，說：&ldo;這邊就拜託你們了，收集完證據後你們就直接回警局吧，我們這邊問完話我再回警局找你們。&rdo;

蔣睿恆點了點頭，還沒等程晉鬆開口，那邊，沈嚴已經帶著人轉身上樓。

程晉松的表情再次轉為失落……這個年關，難過的不只是工作……

三人坐在警車上，誰也沒有說話。今天法證出警的是程晉松和李嘉宇，自從知道了蔣睿恆和李嘉宇之間的問題之後，李嘉宇和蔣睿恆就總是互相迴避，但這次案子重大，兩人不可避免地再次碰頭。照著以往，程晉松可能會說說話活躍活躍氣氛，可是如今的他看到二人，只是心中更加滋味錯雜。三人就這麼各懷各心思，一路安靜地一直開到了警局。

到了警局，李嘉宇停了車，回頭剛想說話，蔣睿恆卻先開口：&ldo;我讓人去把屍體送過去，晉松，你跟我來一趟好麼？我有些事想跟你說。&rdo;

程晉松看了一眼李嘉宇，卻發現李嘉宇剛才略有些揚起的眉已又垂了下去，他對程晉松說了句&ldo;那我先拿證物回辦公室&rdo;，然後就下了車。程晉松回頭，卻發現蔣睿恆也已下了車。

程晉松無奈搖搖頭，自己也開啟車門。

程晉松跟著蔣睿恆來到法醫辦公室，蔣睿恆先是安排人把屍體送進解剖室，然後轉過頭來問程晉松：&ldo;說吧，你和沈嚴怎麼了。&rdo;

&ldo;嗯？&rdo;程晉松一愣，繼而若無其事地笑笑：&ldo;我們怎麼了？&rdo;

蔣睿恆沒有說話，只是身子倚在身後的桌子上，抱臂打量著程晉松。兩人目光對視了一會兒，程晉松終於挺不住，轉開了眼，第一次知道，原來心虛是什麼滋味。

&ldo;你是怎麼發現的？&rdo;蔣睿恆這樣問程晉松。

程晉松有些吃驚地抬頭：&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你別忘了，我是學解剖的。&rdo;蔣睿恆笑笑，接著說：&ldo;而且gay圈有一種說法，說每個gay都有一臺雷達，可以發現自己身邊的同類。你只是沒有這種雷達而已。&rdo;

程晉松一聽，更驚訝了：&ldo;你早就知道他喜歡我？你怎麼沒告訴我？&rdo;

蔣睿恆眨眨狹長的眼睛，輕挑嘴角反問：&ldo;我告訴你，你會怎麼做？&rdo;

程晉松沉默，蔣睿恆輕笑，他就知道，程晉松會是這個反應。

過了許久，程晉松才嘆了口氣，說起了當天發現實情的經過：&ldo;……我真沒想到他對我是這個心思。我就是覺得這個人挺不錯的，你說大家工作上經常見，我倆脾氣也挺合得來，那就多聊聊唄；而且他弟還在我那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