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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盛大笑。

王一靜看著她：「那隊長你不也來的很早嗎？」

張盛的笑戛然而止。

「隊長？」

「我不是因為罪惡感。」

「咦？」

「我是因為上進心。」

「……啊，隊長，你好狡猾！」

張盛又一次笑了，笑著，又有一點不好意思。

這一天的加練，多了一個蘇莉，她來的好像有點彆扭，樊佳佳揶揄她：「你來都來了，還害羞什麼？」

「我才沒有！」

「哦——」

不過很快，兩人的風水就輪流轉了——任詠提到了暑假作業！

任詠大概是隊裡，除了張盛外，成績最好的了，雖然這個最好也就是一般水平，但也是要完成的作業會完成，這一次她有到題不會，就問張盛，張盛給她講了一下，那邊樊佳佳臉色就不對了。

「你也不會嗎？」張盛道。

樊佳佳搖搖頭：「我好像……沒寫。」

「咦？」

樊佳佳臉色如土：「這本作業，我好像忘寫了！」

……

…………

「隊長，你早先不應該讓我補課，應該讓我寫作業啊！」

……

樊佳佳也顧不上練了，回家拿了作業照著任詠的就一頓猛抄，這當然是不對的，不過這個時候就是張盛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很明顯，讓樊佳佳自己寫，那是怎麼也不可能寫完了。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作業，要不是抄，要不就是胡亂寫了。

「你這臉皮也太厚了。」蘇莉道。

「你沒抄過？」

……

一句絕殺。

對於球員們來說，省賽冠軍就是高興，特別是對王一靜。

別的球員，特別是高三的，可能還會想想加分什麼的，王一靜完全就沒這想法。嗯，她這一次倒是對大學有要求了，但這不是還遠著的嗎？

所以她就是高興，就覺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就充實了起來——早先也充實，自從她決定好好學習，努力訓練之後，就是充實的，不過過去的充實總有那麼點單調，還免不了的，有點枯燥。而現在，一下就變得有了色彩，連跑步也充滿了趣味。

但在其他方面就不一樣了。

首先是鐵中——拿了省賽冠軍！

哪怕就是足球，是女足，那也是省賽的！是成績！

對於汴東市教育局來說呢，也是一個可以匯報的事情了。

不過這些事目前同王一靜還沒有太直接的關係，直接的，來自於省城。

對於孫教練來說，這一次比賽有些丟臉，特別這個臉還丟到了領導那裡，不過也虧得領導來了，知道這有些非戰之罪，所以雖然點了他幾句，倒也沒讓他直接走人，只是問了他對全國大賽的預想。

「這個，我覺得八強還是能沖一下的。」

「只是八強啊。」領導的聲音充滿了遺憾。

孫教練一怔。

永城在中州省沒的說，但到了全國範圍，真不能說特別強大的隊伍。這有很多因素，比如東北那邊的，天然就要身材更高大一些，比如東南那邊，那配套也不是他們能比的，帝都魔都的更不用說。過去永城最好的成績也就是進八強了，其實往往都止步十六強。

「我覺得，還是更進步一些的好。」

領導說著就笑了，他也跟著笑，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領導能把這話當笑話，他能嗎？

領導要求進四強，他們能嗎？事實上就是八強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要進不了……

嗯，倪教練能給校領導放話，他這邊是別說放話了，犯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