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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裴明薔聽到這話卻急了
「你誰啊你?」裴明薔往地上啐了一口,這還是她流離一年來從別處學來的動作,她這會兒用上,足以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人家兩口子好著呢,用得著你來挑撥離間?就算人家不好了,也輪不著你來說!」
丁蟬雖然後來父母雙亡,又沒什麼親人,但從小也是被父親還有軍營裡那些軍官們捧著長大的,後面又跟著李晏過活,也沒人敢苛待她,她何時聽過什麼重話,裴明薔又向來說話霸道厲害些,與裴明嘉那種迂迴著的綿裡藏針又有很大不同,丁蟬聽後便有些受不了了。
丁蟬的臉色一下子青了下去。
她定了定神,自己決計不能被這麼一個丫頭片子給說了,於是又將裴明薔打量了一遍,她早打聽過這回裴明嘉把失散的堂妹帶回來了,見裴明薔穿著打扮與兩人渾然天成的親暱之態,便知眼前之人就是裴明嘉的堂妹、
丁蟬又往前了一步,冷笑著指了指裴明嘉,語帶輕蔑:「什麼兩口子?你問問她敢認兩口子嗎?你姐姐如今是什麼貨色,也敢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厭棄了被關在這裡倒好,小心過幾日提腳就賣了你們姐妹倆,你們也沒處哭去。」
果然,裴明薔聽完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但她到底也不是什麼任人搓圓捏扁的角色,也不甘示弱道:「那也比你這所謂的乾妹妹好,待在別人家就待在別人家,自己也該守些本分了,乾妹妹這麼急著插手乾哥哥房裡的事,傳出去丟人的是你!」
這話直如一支利箭正對著丁蟬的胸□□了個對穿,正是戳中了她的心事。
人一旦被戳到了痛腳,便口不擇言起來,便變得口齒伶俐起來。
「我丟不丟人不要緊,左右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們這些後宅的口舌,我也最不怕這個。」丁蟬冷冷瞥了一眼裴明薔,又盯住裴明嘉道,「傳出去真正丟人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即便身為女子也要有骨氣,你們卻以媚態侍人,還道從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我看也不過是勾欄裡的貨色,合該是你們遇著這些事,自己骨子裡的不尊重。」
「裴明嘉,當年你的閨譽是滿京城都稱讚不已的,說什麼有裴皇后之風,端莊大方,知禮溫煦,結果呢,還不是仗著家族勢大,家族一倒你便沒了依靠,立刻就現了原形。你若真像從前傳說的那樣,不是應該以死明志,保全自己的名節嗎?何以還在這裡?」
裴明嘉素來知道這個丁蟬的性格,說得好聽是任性說得難聽是刁鑽,反正丁蟬都要搬走了,她本也不欲與她再起爭端,沒得讓自己生氣。
但饒是她一再退讓,也躲不過丁蟬這刀子一樣的話。
裴明嘉好歹拉住了要衝上去的裴明薔,盡力使自己冷靜起來,只對丁蟬道:「你就抱著你的貞節牌坊去過罷。」
丁蟬卻早想好後招,並不理裴明嘉說的這茬。
說完了裴明嘉,她竟是直衝著裴明薔去的。
「還有你,叫裴明薔是嗎?聽說你被人轉手賣了好幾次,什麼醃臢的都遇著過了,怎麼還一副姑娘家的打扮,換了別個早就羞死了,是要靠著你做外室的姐姐在這京城再哄騙了誰去,不知道誰會是這活王八,還是你也看上了晏哥,就賴在這裡不肯走了?裴家都不教你們禮義廉恥的嗎?以色侍君能有幾時好,你們就不看看」
丁蟬得意一笑,繼續道:「就不看看裴氏皇后的前車之鑑,聖上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了。」
話音剛落,只聽得「啪」的一聲,丁蟬的最後一個字才吐出來,臉就被打得發麻了。
打了她一耳光的正是裴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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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杏那個生活應該唔還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