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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善樸耳垂微微紅了,「於兄,我想明日出門一趟。」
「看不出你小子還挺痴情的。」
於木槿浸濕了帕子遞給他擦手,「想去就去吧,不可騎馬,坐轎子去,快去快回,回來後直接來我這,我再幫你看看傷口。」
離善樸連連點頭,略顯侷促地問道:「於兄,可否借紅紙、筆墨一用?」
於木槿看著他害羞的模樣,心中瞭然,命侍從馬上去準備,隨即笑著搖頭,鐵樹一旦要開花,還真勢不可擋呢。
第63章 傷重
侍從把桌案搬到離善樸的床邊,上面擺著一張四四方方的紅紙和筆墨。
於木槿識相地退出門外,離善樸小心地挪向桌邊,執筆在紅紙上寫下幾行小字,寫好後細細看過,滿意地揚起唇角,折了幾折放在枕下。
過了半晌,侍從撤去桌案,於木槿回到房中坐在離善樸的床邊。
徒兒端來藥湯給離善樸服下,站著聽於木槿講解藥性藥理後,接過空碗躬身退出。
離善樸始終向於木槿的徒兒投去艷羨的目光,一直目送他出門,不禁感嘆道:「若是我能一直跟在於兄身邊學醫道,如今也能治病救人了。」
於木槿扶著他躺下,掖了掖被角,「你小子這麼不聽話,虧得我沒收你做徒弟,想跟我學醫,再說吧。」
次日清晨,於木槿再次給離善樸檢查了傷口,叮囑他務必當心,千萬不可磕著碰著,別出去太久,儘早回來,離善樸一一應下。
泓澄陪著離善樸一起坐上馬車,守在他身邊照料。
從府裡調來的八個侍衛騎著馬隨侍在前後,馬車慢悠悠地駛向從棲山,晌午過後才到了山腳下。
泓澄扶著離善樸下了馬車,換上步輦,由四個侍衛抬著上山,其餘人緊隨前後。
離善樸悠然望著這座從棲山,樹木抽芽,草吐清馨,石階旁靜默了一冬的小溪又響起了歡快的叮咚聲。
那日他在南城樓上指揮作戰時,遠遠望著還是一片光禿禿的,不出十日,就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了。
離善樸不願讓唐棣知道他受傷的事,步輦在臨近石階口的位置便停下了,他由泓澄扶著,小心地走到石階盡頭。
從棲山莊門口的空地上,各色的鵝卵石擺成了不同的圖案,離善樸笑了笑,眼前浮現出唐棣蹲在地上玩耍的樣子。
他輕輕推開泓澄的手,徑直向大門走去。
門口巡視的弟兄認得他,躬身進門通報去了。
片刻功夫,佔五親自出門迎他,帶他去浩風堂見唐玉山,又命侍從招待泓澄和一群侍衛。
唐玉山剛剛舞完長刀,滿頭大汗地歪在梨花椅上喝茶,瞟見離善樸進來,沉著臉,手中的茶盞往小几上一扔。
正想為前天他言而無信,惹得唐棣不快的事訓斥他幾句,虎目一瞪剛要開口,卻見離善樸清瘦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行走間虛浮氣喘。
劍眉一皺,忙起身問道:「你小子咋了?」
離善樸頷首,故作輕鬆地笑道:「唐伯伯放心,晚輩只是疲累了些,休息幾日就好了。」
「找大夫看過沒?」唐玉山湊到跟前,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已經看過了,不礙事的。」
唐玉山蹙起的眉間勉強放鬆了些,「去見丫頭吧,一會兒早點下山。」
離善樸頷首謝過,跟著佔五出了浩風堂。
唐玉山望著他的背影,不忍地嘆了口氣。
離善樸本以為自己的傷勢已無大礙,不會輕易被人察覺,沒想到一眼便被唐玉山看穿。
他怕唐棣擔心,故意挺了挺身子,裝出一副精神煥發的樣子,輕叩唐棣的房門,葫蘆開門請他進來後退出門去。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