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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否認自己對琴酒,特指上週目與現實世界那個,有著無可抹滅的恨意。情感上他絕對不願與琴酒過多相處,但理智總會選擇最優解。
這是一條還沒有未來的時間線,黑澤陣遇到的是松谷矢。長冢朔星不會將未發生的罪過怪罪到一無所知的人身上,何況黑澤陣此時不過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所以他能夠嚥下複雜心緒繼續完成任務,哪怕編織失敗後那些回憶會成為黑夜中灼人心肺的烈火,獨獨懲處他一人……與現在也並無區別。
【收到。】
松谷矢,孤僻,冷淡,拋卻雜念,活得像一把刀。長冢朔星默唸著,腳步不頓,一邊行走一邊整合著身份的資訊。
幼時家庭破裂,兄弟失散,性格固執念舊,愛抽菸,不喝酒,不飆車,孤身一人,習慣征服與痛苦,殺人時從不猶豫。願望是和弟弟一起躺在屋頂上數星星等天亮。
長冢朔星垂眼。
他能從從松谷矢的並不明晰的記憶裡確認他的弟弟早已死去,但是——
他弟弟同樣有著一雙翡翠綠的眼。
不過黑澤陣和他弟弟根本就是兩個型別,還有一頭特徵更明顯的銀髮,想要錯認為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昨天黑澤陣剛剛被從組織人員基地送到格蘭威特,也就是松谷矢手裡訓練。早上松谷矢剛剛揍了他一頓,長冢朔星過來後還把他的頭髮也削了一塊。
用純黑方的身份把未來黑方陣營的骨幹成員拉入紅方,還是在開局冰點關係的情況下……長冢朔星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常規路線走不通了,讓他先了解了解黑澤陣再修訂計劃吧。
……
夜風凜然,長冢朔星身後是被燈火勾勒出的城市輪廓,他蹲在城市的陰影下,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這次的任務是黑吃黑,難度很低。原本應該由他帶著黑澤陣來的,然而松谷矢的性子和長冢朔星身為警察的責任都不允許。
耳朵捕捉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靠近。
長冢朔星放緩腳步,身形壯碩的目標正說著一些汙言穢語的話語,情緒激盪下他的警惕心無限拉低。
擦肩。
長冢朔星扶住靠在肩上的男人,低著頭帶著人融入黑黢黢的夜色中。等到了巷子深處,他手指一鬆,高大的男人便爛泥似的癱到地上,鋒銳的刀刃透過肋骨的間隙,毒蛇般吻過了他的心臟。
任務執行者站在小巷一側,手腕放鬆,手指搭上扳機,另一手捏著帶血的匕首,目光平靜注視著巷口。
「東西我帶來了,我說你幹嘛想不開非要招惹那個……」進來的人喉結滾動一下。
「組……織……「
黑髮男人暗青色的眼盯著巷口的不速之客,在他做出掏木倉之前,淬著月光的匕首已切斷了他的腰帶。冰冷的觸感從太陽穴傳來,恐懼泥般糊在來人臉上,漫過四肢,堵在喉嚨裡。
「安靜。」
危險的男人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箱子,從他衣兜裡摸出藏著的格洛克,他控制著自己不要大幅度顫抖,哆哆嗦嗦攤開五指,試探著舉起手:「箱子上了鎖……情報都在這裡面,比之前答應給的詳細的多,你放過我,我把密碼告訴你們……我有錢,很多很多錢!我還可以幫你們做事……前些天我剛解決了一個條子,還沒來得及從他那裡剮情報,這條線讓給你們……我立刻滾出東京,再也不招惹你們成……成嗎?」
男人握槍的手離他很近,因為他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手指力道看上去已經不經意地放鬆了。對方神色冷淡,身體略微向後靠著,是個放鬆的姿態,顯然沒有關注到被脅迫者上舉的手距離太陽穴越來越近。
真是傲慢而自大的傢伙啊,也該讓你們嘗嘗陰溝裡翻船的滋味。他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