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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警察的責任感,伊達航先行詢問了一番案件情況。
丟失的東西是儒艮之箭和一本名冊。彷彿某種詛咒一般,隨著名冊與儒艮之箭的消失,被稱作長壽婆的島袋彌琴在留下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在落日熔金的傍晚獨自進了樹林。
她說,她要回去見人魚了。
伊達航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在周遭人群在為留言中長生的密藏而猜測紛紛時,伊達航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思考自己的同期們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一番對伊達航來說不算困難的排查後,盜竊案的嫌疑集中在了兩個下船後就時不時消失的黑衣人身上——此條線索由目前姓名為綠川光的諸伏景光提供,遊船乘客佐證。
至於同樣下船後消失過一段的長冢朔星,在時間線上沒有能夠作案的可能。
儘管伊達航認為自己的同期並不是那種會在釣魚時會被魚拉到海里,靠諸多人物幫助才得以從噩運魔爪下脫身的人,在那麼多人信誓旦旦真心實意的證詞下,他也只能姑且先認可了這個理由。
島袋彌琴的離開與人魚的傳說讓案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長生不老一詞帶著蠱惑人心的奇異力量,無意中接觸此事的遊客們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巨大熱情,欣喜又惶恐地想要探尋著這離奇案件背後的秘密。
一環扣著一環的事件,讓人魚長生的古老傳說在島上燃起了新生的火焰。
琴酒與伏特加此時正在森林中。琴酒對著夕陽澈明的光輝,將所謂的儒艮之箭反覆翻看,將那一本名冊翻出凌厲的殘影,最終不滿地嘖了一聲。
「大哥!」伏特加被按下某種開關,裝備上職業小弟的素養,「有什麼問題嗎?」
琴酒壓了壓被海風掀動的帽簷,銀髮飄動,夕陽映亮線條硬朗的下半張臉,打量著山下騷動的人群,不動聲色道:「被擺了一道。」
伏特加撓撓頭:「可是我們要的東西不是拿到了嗎?」
琴酒沒有說話,只用行動告訴伏特加撤退的決定。
再不走,等混在警方中的其他公安來了就麻煩了。對方定然是掌握了比組織更詳盡的別的線索,儘管任務確實只是需要帶回儒艮之箭和十年前的名冊,但這兩樣東西定然不是最重要的。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用這兩件東西來設計他們,隨後用某種手法將島袋彌琴殺死,偽造留言和出海的假象,把所有焦點引到偷走儒艮之箭的人身上。
就算警方不來,得到訊息後蜂擁而至的媒體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或許是因為有人離開太久了,每天對他的記憶都在衰退又重繪,流失又重拾。為了不拋卻那些遺物般的回憶,黑澤陣不得不逼迫自己把身邊的一切同那個人關聯起來。
簡單一點的,箭矢是他的名字,森林是他的眼睛,夜風是他的告別語
這或許不是什麼好習慣,也許是臆想地太久,回憶不由自主要從軀殼裡抽離,甚至有轉嫁到另一個新生鮮活的人之上的趨勢,這讓他噁心而恐懼。
黑澤陣在青年的槍法中看出了松谷矢的影子,就算某些格鬥細節處與松谷矢有著幾分明面上的相似,但貼身格鬥的整體習慣與松谷矢的方法截然不同。青年所明目張膽表露出來的熟悉無疑是一種訊號,這個名為t的組織知道松谷矢的一些事情,或許是他的故人,或者是他曾留下的什麼勢力,也或許是他曾經的敵人。
畢竟那個人離開的太匆忙,許多話都不曾講。
就算這是個陷阱,刀山火海他也要赴。
或許那個人真的是他呢?就算有一千一萬種證據表明那不可能,他的直覺也在信任那個人——如果神明真的曾賜予下奇蹟呢?
某種不切實際的妄想又在心中藤蔓般生長。只是爆炸而已如果有奇蹟,他可以活下來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