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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失蹤,江豢只在一開始有點慌亂,之後很快調整好心態,猜他是接了個不方便說的任務,於是給他發訊息,讓他注意安全。
哪怕他什麼都沒和江豢說,他的嚮導也依舊信任他的一切,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回家的路上買了杯中西結合的咖啡放客廳桌上,臨睡覺前又給他發了條簡訊,讓他有空回一下訊息,至少報個平安也行。
然後是第二天,第三天。
因為沒有他的參與,他的江豢一直在維持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像是按下了暫停鍵,只等著他回來的那天重啟。
風滿袖想,他到底還是把他的嚮導毀了,他把江豢變成了恰好只能適應他的形狀。
第四天,第五天。
風滿袖不眠不休地窺視江豢的生活,沒有嚮導給他梳理精神圖景,他就自己去買嚮導素,像個偷窺狂一樣監視江豢的行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找的是什麼,也許是想證明江豢沒有他也可以好好的活著。
也許是生怕江豢沒了他也可以好好的活著。
直到第七天,他的身體終於開始出現崩潰的徵兆。
風滿城找到他,強行給他餵了點什麼,逼他睡了一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樣板房般乾淨整潔的家裡了,雙人床的另一邊沒有半點溫度,江豢還沒下班。
因為他說過不希望家裡留下明顯的生活痕跡,所以就算他不在,江豢也依舊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風滿袖露出個小小的微笑,緊接著又嘆了口氣。
風滿城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他,有些事情當斷則斷,他是風家人,風家人永遠不會找藉口拖延。
房外傳出些許響動,滴一聲江豢刷指紋開門,風滿袖沒隱藏自己的存在,熟悉的屏障便迅速落到了身上,隔開世間的一切繁雜。
「你回來了!」
江豢徑直衝進臥室,連包也沒來得及放下,先撲過來親吻風滿袖的唇。
沒跟他生氣,也沒抱怨他的不告而別,他的嚮導在見到他的瞬間眼睛就亮了,閃閃發光。
「還順利嗎?你會講給我聽嗎?」江豢問。
風滿袖緊繃的神經差點就放鬆了。
他沒有回應江豢的親吻。
打個分手炮也許不是個壞主意,這個念頭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不過還是被他清除了,風滿袖面無表情地等待他的嚮導退後幾步,露出一點受傷的表情,又很快被江豢掩飾下去。
「怎麼了?」江豢問。
風滿袖這才開口:「你曾經跟我說,你願意不問緣由地為我做任何事情。」
「你的生日願望,」江豢偏了偏頭,嘴角依舊勾著,「一次限定。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風滿袖一手摘下蘊藏著江豢本源精神力的馭獸戒,噹啷一聲丟到床頭櫃上,然後平攤手掌,用眼神示意江豢該你了。
江豢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也拆下手指上原本屬於江豢的那枚馭獸戒,放進風滿袖掌心,手指將觸未觸。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江豢輕聲說。
風滿袖裝作不耐煩地嘖了聲,掰開江豢的手指搶走馭獸戒。
「明明是你說的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離開我,說要和我分手,說,現在。」
他的嚮導的眼圈一瞬間就紅了,不過還是耐下性子跟他好言好語地解釋:「風滿袖,這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我現在在很嚴肅的跟你說,我是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沒錯,成為你的試驗品也沒關係,但是這件事不行,你不能拿這種事情測試我,我是有喜怒哀樂的人,你這樣我會很傷心。」
我也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