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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跟在江豢屁股後面轉了足足兩年,卻從未真正看清那個人的臉。
……
副駕駛的張慕陽不說話,江豢便也不說話,他雙手扶著方向盤,餘光瞥了眼心事重重的小孩。
其實單看卡上年齡的話,張慕陽比他小不了多少,但畢竟象牙塔裡出來的孩子和他們這種塔生塔長的哨向走的不是同一個路子,江豢生來就被作為一名兵士培養,理應被送到戰場上,只不過是因為風滿袖的影響,他才會在幾十年後的今天陰差陽錯地進入sehs,成為張慕陽的前輩。
江豢不瞎,小孩對他有意思,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對他這麼賣力氣的獻殷勤。江豢不想把話說得太絕,就只能以打錢的方式把張慕陽對他的好返還回去,好在小孩足夠聰慧,立刻會意他的拒絕,飛快退到安全距離之外,再沒前進半步。
所以也不知道小孩今天抽了什麼風,明明是自己說了想談談才跟上來的,結果路上居然半句沒吭聲。
他昨晚沒和風滿袖做,張慕陽看到的肯定不是他倆被捉姦在床的現場,其實就算看到他和風滿袖搞在一起也無所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都是單身,和老情人來一發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只不過風滿袖那人偶像包袱掛一身,無論什麼時候見人都很得體,肯定不能穿著睡衣頂著雞窩頭給張慕陽開門,他早上睡得太死了,他完全搞不懂小孩到底想找他聊什麼。
順利取到改良版的精神力鍘刀,趕在回組之前,張慕陽把江豢攔住,手肘拄著車窗。
「哥,」張慕陽終於肯跟他說話了,嘴角是勾著的,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回頭草好吃嗎?」
……那當然是好吃的。
他和風滿袖實在是太熟悉了,如果把他眼睛蒙上,只讓他出一根手指觸碰風滿袖,他也能精準說出這是風滿袖身上的哪塊面板。
反過來也一樣,他和風滿袖曾真的試過。
就像左手觸控右手一樣簡單。
更主要的是,他在風滿袖面前完全不需要任何偽裝,那人從來不需要他做一個不給人添麻煩的好好先生。
江豢剛要開口回答,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他對張慕陽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摸風滿袖手機接電話。
「琅大附屬二院住院部八樓特殊看護科,你還有四十分鐘。」風滿袖說。
第39章
江豢在走廊裡找到雙手抱胸的風滿袖。
哨兵與嚮導不需要視覺也能迅速確認彼此,江豢的精神力自然而然地湧過去,給風滿袖樹立屏障,還順帶分神給風滿袖梳理生機勃勃的精神圖景。
風滿袖偏過頭,不帶什麼感情地看了眼江豢身後的張慕陽,又對玻璃牆裡面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揚了揚下巴。
「你還有七分鐘。」風滿袖說。
江豢看了眼病床上痛苦地皺著眉的中年哨兵。
這人他不認識,是個b級哨兵,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之前的s級任務資料庫上,江豢都沒見過這名女性的臉。
他給風滿袖拋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風滿袖卻不看他,只把手機螢幕給他看,上面是個倒計時,還有六分四十三秒。
張慕陽天天跟在江豢身邊混,江豢又是那種很坦蕩的人,張慕陽當然分辨得出風滿袖手裡的手機是屬於他江哥的,不由得眯起眼睛,內心好一陣翻湧。
走在前面的江豢什麼都沒注意到,只推門進病房,掏工作證。
「您好,我叫江豢,二組組長。」江豢公事公辦,向病人展示自己的工作證,然後拿起病床尾的資料夾看了眼,「濮榮是吧?」
資料夾中這名濮榮的主訴是頭痛噁心嘔吐一週,哨向部分的診斷寫著受到黑暗嚮導的嚮導素汙染。
江豢雖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