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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分手了,風滿袖也從未對他取消肆意更改精神圖景的權利,他打了個響指,先是把現實中的雙人床搬進精神圖景,然後雙手憑空一扯,硬生生抓住風滿袖的精神力,往床上一丟。
細碎齏粉憑空飄散,風滿袖修長漂亮的身體被摔在床上,雙手撐著床單,像一隻被嚇到炸毛的貓,滿臉寫著不知所措。
「我現在要開始騎你,騎三十年。」江豢爬上床,居高臨下地宣佈道,「有種你就報警,看人民公僕管不管你。」
風滿袖仰視著他的嚮導,慢慢露出一個微笑。
……
在精神圖景裡胡搞的好處在於,事後不需要處理多少現實的東西,最多洗個褲子。
三十年的速凍並未剝奪他們年輕的容貌,卻到底還是在他們的dna上刻下了痕跡,體力不比年輕的時候。
「還差二十九年十一個月三十天零二十二個小時,」風滿袖癱在貓窩裡懶洋洋地說,「你還需要繼續努力。」
被餵飽的江豢心情正好,踢踢風滿袖示意他爬上床來,反駁他道:「準確地來說是二十三個小時零三十七分鐘,哨兵的忍耐力不是很強嗎?」
風滿袖爬到他身邊躺好,無所謂地哼了聲:「是你體力太差,等你自己動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種感覺實在是再好不過了,和江豢夢裡想過的一樣,在某個再尋常不過的午後,與愛人分享精神圖景,分享床鋪,分享人生。
也許等到垂垂老矣時生命的最後一刻,眼前的走馬燈並不是腎上腺素瘋狂分泌時那曇花一現般的快樂,而是自此之後每時每刻,是與風滿袖一同走過的人間煙火。
「我有點困了。」他含糊地說。
「那就睡吧,睡幾個小時,」風滿袖親了下他的肩膀,「今天晚上有兩件事要做,我們應該可以把被囚禁的女人那件事情給解決了。」
風滿袖的懷抱又香又軟,他太困了,後半句話他沒聽到。
第45章
夜。
第一醫院二十四小時營業,身穿職業服裝的醫護往復穿梭,哪怕已經是凌晨時分,內裡依舊燈火通明。
江豢拉開車門,從善如流地從車上下來,給風滿袖按電梯。
「在四組眼裡你現在應該正處於管制之中,」江豢說,「所以你打算砰地跳到他們面前給他們個驚喜,然後轉頭就跑,好讓我混進去找那瘋女人?」
風滿袖充滿譴責性地看了江豢一眼:「雖然他們是蠢貨,但他們不會因為我的出現離開看守崗位。動動腦子,我們明明有可以避開正面衝突的方法。」
江豢只睡了幾個小時就被風滿袖拎起來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醒是醒了,但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腦殼隱隱作痛,讓他忍不住遷怒於始作俑者風滿袖。
風滿袖倒是已經習慣了江豢眼神的切換自如——一半的時間在傾訴愛意,崇拜他的聰明,另一半時間在幻想怎麼擰斷他的脖子。風滿袖很聰明地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聳了聳肩,進電梯,按二十九層。
行,江豢現在懂了,特殊看護科在二十七層,風滿袖卻帶他上了更高的層數,爬高的意思昭然若揭。
如果想要避免房間門外的正面衝突,最好的辦法是繞過房門,只走窗戶。
二十九層沒什麼人,只有一名年輕的小護士在護士站裡坐著,正低著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江豢先抬頭望了眼頭頂不遠處的監控,又偏頭望向風滿袖的手機,他的哨兵擺弄了半天,把一分鐘前的錄影剪下下來,替換了當前這部分監控。
在普通人面前動用塔中所學總給江豢一種欺負小朋友的錯覺,不過來都來了,肯定不能這時候原路返回,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摸出撬鎖工具,在風滿袖的示意下撬其中一間病房的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