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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風滿袖要是做了什麼讓他轉頭就走的事情,他走歸走,風滿袖肯定不遠不近地在他後面跟著,明明做錯事情的那人是風滿袖,風滿袖卻要裝出一副被始亂終棄的表情,不管他說什麼也不肯走。
而這一次,江豢盯著後視鏡看了好長好長時間,計程車後始終空無一人。
第16章
接下來的一切兵荒馬亂又順理成章。
江豢其實跟組裡人沒那麼熟,只空頂著個組長的名頭,除了從總部帶過來的張慕陽之外,江豢跟其他人都是泛泛之交的關係。
不是所有普通人都願意與哨向相交,和他的關係自然也隔著一層距離。
不過這倒是相當符合江豢一切從簡的生活習慣,他不是那種外向型人格的人,維持社交太累太消耗精力,他寧可自己跟自己打發時間。
江豢趕到組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大亮了,他通宵這一趟跑的地方太遠太長,就差繞著琅市兜個圈子了,哪怕大部分時間是坐著的,他依舊累得不行,好在組裡其他人的模樣也都差不多,都是一副一宿沒睡的腎虛樣,眼下掛著倆巨大的黑眼圈,邊打哈欠邊整理手中材料。
「怎麼樣,審了嗎?」江豢一進屋就問。
迎接他的是稀稀拉拉的掌聲。
江豢莫名其妙,還是張慕陽像個炮彈似的從裡屋炸過來,手上呱唧呱唧拍巴掌,用力抱了江豢一下,滿面快樂道:「掌聲送給我江哥,太牛了,我們還拿著小蘑菇滿窪口區亂轉呢,我江哥直接把門牌號發過來了。」
江豢艱難地扯了下嘴角。
功勞都是風滿袖的,他只是個陪跑,這點掌聲他受不起。但事關風滿袖,他又很難一句兩句解釋得清——通知張慕陽門牌號的是風滿袖沒錯,可用的卻是江豢的手機和江豢的口吻,風滿袖鐵了心要把自己摘出去,江豢解釋一句就得解釋一堆,太麻煩了,他只能尬笑。
「先說正事,人關哪兒了?審訊室?」江豢說著就要往審訊室走,精神力四溢。
張慕陽搖了搖頭:「沒呢,不在審訊室,我們抓住兇手的時候兇手已經快不行了。我在書上讀過他那個症狀,黑暗哨兵生命末期綜合症候群,好像是這麼個專有名詞。」
江豢眨了下眼:「四肢震顫,眼鼻通紅,一副瀕臨崩潰的模樣?」
「嗯嗯,」張慕陽點頭,「當時我們做了十足十的準備,生怕他暴起把我們全殺了,不過在衝進房間之後我們才意識到,兇手應該知道我們會來,所以正等著我們的到來。他幾乎沒怎麼反抗就伏法了,也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現在在琅市第一醫院特殊看護科躺著呢。」
按照塔中教科書上的說法,黑暗哨兵同一時期只能存在一位,和風滿袖這種全靠意志力忍耐精神力紊亂的哨兵不一樣,黑暗哨兵是真不需要嚮導的梳理,理論上通常會被軍方控制起來,為國家所用,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阿黎成為了漏網之魚。
不過這不是他小小一個組長該管的事情,更沒必要通知『相關部門』的風屹,那人老奸巨猾,有自己的眼睛。
江豢點開pad,看醫院裡的監控畫面:兇手阿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四肢用特殊的手銬分別銬在床沿上,從呼吸頻率以及脖頸上的青筋程度來看,這名黑暗哨兵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活不了太久了。
張慕陽打了個巨大的哈欠,拖了個椅子蹭過來,開江豢的電腦開始給他寫報告。
「放那兒吧,我回頭自己寫。」這小孩太死心眼。
張慕陽樂了下,道:「沒事兒哥,我也沒出什麼力,總得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對了哥,咱們下一步怎麼走啊?睡個覺再去醫院看兇手?」
十二名死者的身份成迷,兇手的動機成迷,雖然篩選器已於黑暗哨兵家被回收,兇手也已經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