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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豢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辦公室裡同組人員頓時發出一聲驚叫,匆匆聚到窗邊往外看,只有江豢和張慕陽沒動地方,小孩坐他對面,抬頭與他對視,欲言又止。
沒有自由落體聲,更沒有骨肉與瀝青地碰撞的砰聲,根據同事的反應來判斷,那人應該是順利的速降到了地面上,然後開始高聲叫他的名字。
「江豢——該走了——」
轉椅咕嚕嚕與地面摩擦,江豢無奈極了,起身來到窗旁,他看到下面的風滿袖正仰頭瞅他,臉上滿是快樂的笑容,在見到他的身影后張開雙臂。
「跳!」
「你傻逼!!這是七樓!!」江豢吼了句。
他匆匆對視力優秀的風滿袖比了個中指,抓起車鑰匙往外走,也不等電梯了,直接走樓梯扶手更快一點,雖然也挺危險,但至少比七樓速降強一點,最多脫臼和腦震盪,應該不會特別直白的死亡。
身後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一聽就是張慕陽,江豢忙向身後擺了下手:「你回去!我們兩個就夠了!」
「可是——」
「沒有可是!常規操作!讓沈悅採她指紋!」
只要跟在風滿袖身後,江豢永遠可以不走尋常路,比如現在,他們正處於天堂街某處破敗的巷子裡,風滿袖帶頭從三樓的窗戶翻出去,翻到樓房外通往房頂的安全梯上。
腳下滿是破破爛爛的廢舊傢俱,只要稍有不慎從梯子上滑下去,身體就會被支稜出來的木刺捅出數個結結實實的孔。
風滿袖動作靈活得像個蜘蛛,爬上爬下根本不是問題,江豢眼睜睜地看著風滿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前面,不一會兒又爬了下來,不知從哪兒弄了根繩子,下來把兩個人的腰繫在一起,拍拍江豢的屁股讓他爬快點。
……其實你不拍這下我還真能再發發力。江豢咬牙。但來都來了,不上不下地卡在半路也不是個事,只能往上爬,邊爬邊衷心希望之後下樓的方法能更陽間一點。
小樓一共八層,還剩最後一層的時候風滿袖把腰上的繩子解了,系在梯子最頂端的鋼筋上,自己先上了屋頂。
「等我一下!」江豢邊呼哧呼哧地喘邊罵。
將近三十年的速凍歲月到底還是給他的□□帶來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的體力已經遠不像當年在塔裡,等他累死累活爬上房頂才看到,樓頂還有一個額外的小房子,不大,像個尖尖的塔,而風滿袖此時正單腳站在塔頂上,氣息均勻,還是那副騷包的模樣,只是抓過的頭髮被風吹得有點亂。
風滿袖站在塔尖上回頭看他,沒有不耐煩,而是對他笑了下,眼裡蓄著瑰麗的星雲。
「等你呢。」風滿袖軟乎乎地說,像一隻難得乖巧的貓咪。
第22章
當年在塔外的手腳架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冷風呼呼地灌進衣領袖口,江豢被風滿袖攔腰抱著往下爬,他清晰地聽到風滿袖問他「私奔你去不去」,直接嚇傻了,不知道怎麼答。
二十歲,那麼年輕,江豢這種塔裡生塔裡長的孩子幾乎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因為風滿袖一個眼神就從塔裡拼命溜出來也就算了,他只想著不能把風滿袖放跑了,怕跑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根本沒想過這種行為看起來真的很像私奔。
s級哨兵爬下來的速度比他快多了,等江豢稍微緩過來點才發現自己的雙腳正踩在了實處,而不是那個命懸一線的半空。
「你還好吧?」風滿袖問他,「別怕,來瓶啤的就好了。」
這話聽著不像風滿袖。江豢從雙手拄膝蓋的動作恢復直立,發現眼前站著的其實是個和風滿袖差不多高的陌生男性,不像風滿袖半長不長的頭髮,這人的頭髮剃得很短,只剩一層貼著頭皮的青茬,眉眼倒是與風滿袖如出一轍,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