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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婉興致缺缺,「我不想動彈。」
四阿哥更愁了,以前淑婉不是這樣的,怎麼生了孩子像變了一個人。
他陪著淑婉坐了會兒,淑婉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四阿哥抱著孩子去了外間,這小東西看著小,但抱著也挺累。
他又軟又綿,像是個麵團子,四阿哥不敢用力抱,只能端著胳膊。可他看著小,加上包被什麼的也快九斤了,四阿哥抱著他不敢動,壓得胳膊發麻。
四阿哥坐在外間的椅子上,夏兒跟著他出來了。
夏兒小聲說道:「福晉這幾日情緒越來越不好,奴才看著心裡發慌。她總是看著床帳發呆,除非小阿哥哭了,不然福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福晉的記性也越來越差,您剛剛也看見了,她都忘了五福晉搬家的時間了。」
四阿哥無奈說道:「我當然知道,昨天我跟她聊起三哥的事,她居然忘了誠郡王被貶為貝勒的事了。」
三阿哥因為章佳氏去世不到百日,擅自剃頭被皇上責罰,不僅他受了罰,連他府裡的長使都受了連累。
當時淑婉還偷偷罵三阿哥來著,說他不尊重人,現在卻把當時的事忘了。
夏兒問四阿哥:「貝勒爺,福晉這個樣子,該怎麼辦啊?」
「先喝著藥,時常請太醫來看看。福晉心情不好,影響到身體了,你們儘量逗她開心。」
四阿哥知道,岳父去世後,淑婉心裡就像壓了一股火氣,這股火沒發散出來,只能在體內燒,把她自己鬧病了。心病還需心藥醫,只要淑婉能放開心胸,想通事情放過自己就能好了。可是這說得容易,想做卻難了。
為了讓淑婉高興,四阿哥往淑婉孃家走了一趟。
淑婉的兄弟們看四貝勒來了,非常熱情殷勤地招待他。四阿哥去拜見岳母,只見淑婉的母親躺在床上,頭髮全白了,臉頰凹陷,身上只有骨頭沒有肉。
她見了四阿哥笑了笑,還細細地問淑婉好不好,貝勒爺好不好,兩個小阿哥好不好,客氣有禮極了。
四阿哥耐著性子一一答了,他突然明白淑婉像誰了,她跟岳母一模一樣。明明心裡已經很痛苦了,表面上卻雲淡風輕,維持著體面。
四阿哥勸岳母保養身體,沒坐多長時間就走了,淑婉的兄弟們苦苦挽留也沒有用。
離開岳母家,四阿哥無奈嘆氣。
他本意是想接岳母去家裡住幾天,安慰安慰淑婉。有些話淑婉不肯跟別人說,肯定是樂意跟親生母親說的。結果岳母病得比淑婉還重,看到母親瘦成這樣,淑婉的心情肯定更加糟糕了。
親情感化的路子走不通,四阿哥只能走豪邁路線了。
他去京城裡有名的銀樓看了看,鋪面上賣的金銀首飾在他眼裡很一般,完全比不上宮裡的精緻。
他回到家裡親自畫設計圖,然後送到銀樓定製首飾。
銀樓拿到圖紙快哭了,這也太難做了,若是銀樓裡的師傅能做出來,他們也不必待在這裡了。
四阿哥不管那麼多,他不想要內務府做,他去找了內務府,給淑婉做首飾的訊息一定會傳到後宮。上次給狗做衣裳的事已經讓他張了教訓,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四阿哥改了兩次圖紙,銀樓勉強接下這個大訂單。
四阿哥覺得只做金銀首飾還是太俗氣了些,開始琢磨著送些別的。
四阿哥的體貼淑婉當然能感覺得到,這兩日她極力回應四阿哥,希望他不要為自己擔心,可惜效果甚微,她和四阿哥之間好像總是隔著什麼。
她覺得回應四阿哥就是為了四阿哥好,但四阿哥覺得淑婉明明心裡不舒服,她可以直接跟他抱怨,甚至是跟他爭吵都可以,這樣疲憊地回應他,明顯是拿他當外人。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