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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你沒事吧?安淮哥說你手術出了意外,我都嚇死了。」
安洛腦袋暈暈沉沉,但見到許久未見的夏逐星,他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別哭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夏逐星眼淚「吧嗒吧嗒」的:「哪裡好了,阿姨說你的腺體都沒了……」
安洛:「也不是什麼壞事呀,以後就不會難受了。」
況且,從一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惹出來的。
沒有人逼著他和厲寒瀟簽那個交易合同,也沒有人逼他和厲寒瀟分手,更沒有人逼他去做手術。
事情發展到現在,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責任自然也要他一個人擔著。
也好。
這樣,就能和厲寒瀟徹徹底底的斷了。
興許是見安洛身體不好,安淮回來後,並沒有去找任何人的麻煩,只是忙著去給安洛找後期調養身體的醫生。
安洛在醫院裡又躺了半個多月,身體才漸漸的穩定下來,在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安洛被安家人接回了老宅。
安家的老宅在市郊,是安洛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老房子,附近都是小山,琥珀,環境清幽,非常適合安洛調養身體。
起初失去腺體這回事,並沒有給安洛帶來太大的改變。
可隨時時間一天天過,身體缺失器官的不適和異樣感便逐漸顯露出來。
最開始,安洛發現,自己聞不到夏逐星的味道了。
夏逐星的資訊素是草莓味,又香又甜,以前安洛特別喜歡把腦袋埋在夏逐星脖子裡,聞那淡淡的果香味。
可現在,不管夏逐星靠的他多近,安洛都聞不到那股味道了。
再後來,安洛就連一般的味道也聞不出來了。
從沐浴露的香氣,到飯菜的味道,再到外面的花香……整個世界都好像變成了無味的開水。
失去嗅覺直接影響到了安洛的食慾。
那些自己曾經喜歡的食物,安洛再也咽不下去。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一天都在變化。
例如,他總是因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流淚,哭的莫名其妙。他一哭,媽媽也會跟著一塊紅了眼淚,安洛不想她為自己難過,往往會一邊掐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再這樣,可一邊又會不停的往下掉眼淚。
有時候,他還會變得很暴躁。
心裡就像是被關了一頭兇猛的野獸,它無時不刻的在自己的心底嘶吼掙扎,前兩天就因為安沐來叫他起床,他就煩躁的把床頭櫃上的相框檯燈全都扔到了地上。
他還大吼著叫安沐滾。
安沐當時的臉色就白了,晚上也沒有回家吃飯。
他一定是讓二哥傷心了。
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肆意傷害身邊的人,安洛討厭這樣的自己。
失去腺體,並沒有讓他覺得有多解脫,反而在心裡,給他撕開了一條長長的無法癒合的黑洞。
他被束縛的緊緊的,不安,恐懼又暴躁……
夏逐星陪了他兩個星期後,就被沈長澤接走了,安淮也因為聯盟的事離不開人回了軍隊。
前幾天,安淮在一次戰鬥裡受了點傷,他打電話給沈長澤,沈長澤也只是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洛洛,照顧好自己,別叫你大哥擔心了,他在前線,面對敵人要是心不靜,遲早會出事的。」
安洛是個聰明的小孩,自然明白沈長澤的意思。
心裡對自己的埋怨更深。
因為他一個人,整個安家都變得一團糟。
……
每週一次的複查,安洛從來不敢耽誤,每次都會乖乖去見醫生,乖乖吃完醫生給他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