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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亭長公主在太子和趙如繡間來回看了一眼,緊接著道:「本宮這廂還有賓客要招待,阿繡,你陪著你太子哥哥去南面池塘中的小亭子裡,喝喝茶,吃些點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亭長公主是有意這麼安排,畢竟很快趙如繡便是太子妃了,趁著這個時候,與太子多接觸接觸,增進感情,總是沒錯的。
趙如繡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乖巧地道了聲「是」,隨太子一塊兒去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碧蕪站在原地,眸中卻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擔憂。
太子一走,安亭長公主繼續帶著眾人在曲橋上賞景。遊玩了大抵一柱香的工夫,才回到那涼棚底下。
坐了沒一會兒,就有婢子行到長公主身側,附耳不知說了什麼,長公主秀眉微微蹙了蹙,同眾人告了一聲,說府中出了些事兒,需得她去稍做處置,旋即起身離開了。
長公主前腳剛走,後腳便又有一個小婢子過來同碧蕪說話,這人碧蕪認得,是趙如繡的貼身婢女環兒。
環兒沖碧蕪施了一禮,說她家姑娘在南面池塘等她。
碧蕪疑惑地蹙了蹙眉,可趙如繡分明和太子在一塊兒呢,叫她過去做什麼。
環兒答說太子已經走了,還低聲同她道,說她姑娘似乎和太子殿下起了小小的爭執,看起來很是傷心。
聞得此言,碧蕪不免擔憂起來,她告訴環兒自己一會兒便過去,讓她回去通稟一聲。
因著才在園中逛過,碧蕪稍稍有些累,本想坐一會兒再去,誰知今日胎動得格外厲害,一時有些難受得走不了了。
銀鈴見勢忙勸道:「王妃,您身子要緊,要不,還是別去了吧。」
「可……」
碧蕪有些猶豫,然念及腹中的孩子,不由得低嘆一聲,只能選擇放棄。
她看向銀鈴,正欲讓她去向趙如繡通稟,告訴她自己不能過去了,然還未開口,卻見一直很安分,沒怎麼說話的夏侍妾主動道:「王妃,不如讓我去跟趙姑娘道一聲吧。」
「你去?」碧蕪頗有些意外。
「是呀。」夏侍妾抿了抿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出自己的意圖,「南面的荷花開得很漂亮,但妾身沒有機會湊近去看,正好趁去通稟的工夫好生觀賞一番。」
左右也就是去傳個話,也費不了什麼事兒,碧蕪點了點頭,便讓她去了。
這來回一趟,頂多也就一盞茶的工夫,然等了小半個時辰,卻遲遲不見夏侍妾回來。
碧蕪疑惑不已,想讓銀鉤去看看,銀鉤卻是不大情願道:「王妃擔憂她做什麼,指不定是看花看入了迷,才忘了時候。」
這話說得倒也有些道理,碧蕪想著再等等,然沒過一柱香,卻聽南面池塘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碧蕪心一提,看向銀鉤,這回不待她吩咐,銀鉤便自己小跑著過去看,再回來時面色慘白如紙。
「怎麼了?」碧蕪問她。
銀鉤低著腦袋,卻是緊抿著唇不說話。
碧蕪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見她不言,起身正欲親自去看,卻被銀鉤一把拉住了。
「王妃您別去。」銀鉤神色中帶著懇求,她幾欲哭出來,囁嚅半晌才道,「夏侍妾她……她……她掉水裡了……」
掉水裡了?
碧蕪不假思索地問道:「那救上來了嗎?」
然還未等到銀鈴回答,碧蕪便見有小廝急匆匆跑進南面池塘的曲橋中,沒一會兒,從裡頭抬出個人來。
雀藍衣衫,木槿紫的長裙,不是夏侍妾是誰!
雖只能遠遠瞧見個人影,可想起前世在譽王府花園見過的類似的場景,碧蕪卻覺周身都在發顫,怎麼止都止不住。
只能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