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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問索額圖:「叔祖父要往哪裡去?」
這樣大的雪,若非是有事,大臣們都是不出門的。皇阿瑪那裡的議事今日已完了,也不知道他這位叔祖父有什麼要緊事,大雪還要出門。
索額圖笑起來:「臣這裡有京城來的摺子,是有關臺灣事的。京城那邊盼著回復,臣便來尋皇上,想請皇上定奪。」
索額圖問胤礽:「殿下這是去往何處啊?」
胤礽抬手一指,也跟著笑:「我也要去找皇阿瑪。」
兩人相攜走了一段路,瞧清了凌空峰上的情形,正好瞧見康熙去摘松針,姜鄢抱著小罐子努力給他撐傘擋雪。
索額圖不由自主停住腳步,說:「那是儲秀宮娘娘麼?」
胤礽點頭。不然還能是誰呢?他皇阿瑪這次來五臺山,只帶了他姨母一個。
索額圖輕聲說:「殿下,聽聞前些日子上山,是皇上將儲秀宮娘娘背上來的?儲秀宮娘娘,一步未走,是麼?」
當日,他們這些大臣都是隨後上山。前頭的事情並不清楚,但侍從們都是遠遠跟在後頭的,能看見一星半點的情景。
康熙背著姜鄢上山,坦坦蕩蕩大大方方的,也沒有避著人,上來之後看見的人不少。事情傳開後,大臣間議論的也不少,皆說儲秀宮娘娘比往日更得聖心了。
唯有索額圖留了心,亦擔著心。
他原本就是要同太子問上一問的,令也有些話想說,一直尋不到機會,今日倒好,正巧遇上了。太子身邊的人在索額圖的目光下慢慢躬身往後退了數步,留他們在山道上單獨說話。
胤礽沒看見索額圖的小動作,他只笑著說:「姨母是身體不舒服。皇阿瑪說既是誠心來拜,自然是要走上去的。皇阿瑪沒有留姨母一個人的意思,自然是要背上去的。」
胤礽見慣了康熙待姜鄢好,完全不覺得此事有什麼不妥。
何況他姨母這樣好,若是他長大了,再遇上這樣的情況,他也願意揹他姨母上山。
索額圖見他這樣,忍不住皺了眉:「外間大臣,對此有些議論。且臣聽說,皇上自去歲東巡後回宮,就甚少再去別的后妃宮中。每日只與儲秀宮娘娘為伴。留宿後宮也只留宿在儲秀宮娘娘那裡。」
胤礽好笑:「叔祖父,這是皇阿瑪家事。」
言下之意,索額圖便是因著他皇額娘與皇家有些關係,但說到底,一個外臣,也管不上皇帝在何處留宿的事。
索額圖卻嘆胤礽還小,不知危機將至:「殿下,若儲秀宮娘娘不日有孕,誕下阿哥,這便不僅僅是皇上的家事了。依儲秀宮娘娘的盛寵,若是誕育了阿哥,皇上愛愈心中,到時又將殿下置於何地呢?小阿哥子以母貴,殿下只得一人,若真有什麼——」
索額圖不敢說的太明顯,話到這裡只能戛然而止。
可索額圖還是希望胤礽心裡能有個成算,是以又悄聲說:「仁孝皇后是嫡出,殿下也是嫡出。儲秀宮娘娘是家中庶出,這終究還是隔了一層。殿下還是要多為自己著想。殿下身份貴重,倚仗的從來都是皇上,本也不需與后妃走的這般近。太子殿下的威勢,總不能讓旁人借了去為自己謀利。」
胤礽興沖衝要去找康熙和姜鄢,卻被索額圖拉著說了這些話,他當即就不高興了。
他當即就指著索額圖的鼻子破口大罵:「什麼嫡出庶出!我看叔祖父是老糊塗了。要按你的說法,那皇阿瑪也是庶出的!」
他都不曉得他外祖父的兄弟居然是這樣看待自己的侄女。難怪當初他外祖父為家裡兄弟日夜憂心,沒想到索額圖居然是一副這樣勢利的心腸。
這樣的人,皇阿瑪居然還叫自己多跟他親近親近。胤礽想,以後他還是不要搭理索額圖了。
胤礽回了頭才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