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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霜知道火很重要,可是,就如象山所說,這是「神力」。
「象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木部落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回報不了就算了。」
鹿霜深吸一口氣,「你竟然還好意思學他們生火的神力?」
水部落族人被說的低頭不敢出聲,祭司說的他們都明白。
但是,可以擁有憑空創造出火的能力,只有祭司才會這樣清醒的拒絕吧。
「怪他們做什麼?」
沈濃早就看出這水部落的小祭司對於木部落給予的東西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接受太多。
他微微笑著,安撫鹿霜的情緒,輕聲道:「不是白教你們的,好好活著,想盡辦法渡過冬季。春季來臨的時候,我要水部落來給木部落幹活,行嗎?」
鹿霜瞬間紅了眼眶,老祭司走後,再沒有人這麼溫柔的和他講話。
水部落的擔子一直壓在他的身上,更沒有人這樣的幫過他。
鹿霜突然一下,很想老祭司。
「木部落每隔三天會去大河那捉魚,你們算好時間,記得去。」沈濃掏出獸皮帕子給鹿霜擦去眼淚,「別哭了。」
臉頰被柔軟的獸皮輕蹭,鹿霜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
他撲到沈濃懷裡抱著人開始嚎啕大哭,口中一直喚著祭司,帶著濃濃的思念。
看著抵在胸口處髒兮兮的小腦袋,沈濃抬起手,想要推開時,突然想起年少的自己。
那時候年歲太小,玩心大,躲在科研隊飛船的儲物間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結果途中遇見星盜,被劫持期間頂著巨大的恐懼與心理壓力。
後來成功被解救,他看見了風塵僕僕趕來的師父。
渾身髒兮兮的就衝過去抱著師父,一直沒哭的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至今都記得,師父白大褂的衣角被他染得黑漆漆的模樣。
沈濃學著師父當時的動作,將手覆在鹿霜的頭上,說出和師父一樣的話,「小點聲,好多人看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水部落的人還看著,聽到這話的鹿霜,將臉埋的更徹底了。
沈濃真怕這孩子呼吸不過來。
回去的路上,鹿霜手裡捏緊獸皮手帕,時不時的抹去眼淚。
水部落族人對此雖不敢發一言,但心中也是真的驚奇。
他們的祭司竟然會哭。
除了老祭司離開那一天,他們就沒有見祭司哭過。
鹿霜吸吸鼻子,冷風刺的鼻尖有些疼。
這次離開,木部落的祭司不僅給了他們好幾個陶鍋陶碗,還給了生火的用具和幾塊鋪蓋的大獸皮。
鹿霜將沈濃給的獸皮帕子疊好,緊緊的握在掌心。
等冬季過去,他一定會帶著水部落好好報答木部落祭司。
——
冬季漫長,卻也在不知不覺間迎來尾聲。
風雪已停,氣溫回暖。
遙遠的獸城一處石屋內燃著油燈,木桌上擺放著一塊巴掌大的不規則形狀的綠色晶石。
淡淡的幽光照映在晶石主人的臉上,他看著晶石上顯示的圖案,倏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口中小聲地念唸叨叨,「神子不是在水部落,是在澤部落。這是澤,不是水」
「錯了,錯了,都錯了」
食人族。
無山清點完人數後,和祭司無命匯報,「祭司,這次族裡凍死了十五個人。」
「這麼多?」
以往每年最多不會超過五個
木部落冬季前的襲擊雖然毀掉不少草屋和山洞,但剩下的山洞,多幾個人擠擠還是有地方遮擋風雪。
而且,木部落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