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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容決心中始終對不明不白失蹤的容夫人懷有兩分愧疚,他已派人搜尋多年容夫人最後可能經過的地方,想要替她收殮屍骨,卻始終沒有找到。
薛嘉禾搖頭只是道,&ldo;我已經放下了。&rdo;
容決垂眼看她,心想每年都要大病一場的薛嘉禾放下了個屁,她就是小心眼兒還將容夫人扔下她去汴京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過了十年還耿耿於懷,成了動輒要命的心病。
大病小病的畢竟消耗人的元氣,再者是藥三分毒,薛嘉禾才十七歲的年紀已經成了藥罐子,還不知道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哪怕不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安心,容決也不打算錯過這條可能治好薛嘉禾的線索。
因此聽了陳禮的話後,容決猶豫半晌還是直接來找了薛嘉禾,想探探她的口風,誰知碰了一鼻子灰。
&ldo;攝政王殿下還有別的事要說嗎?&rdo;薛嘉禾清清淡淡地問,字句裡卻隱藏著催促之意。
討了個沒趣的容決自然不再多說,轉頭便掀簾離去,走得和來時一樣沒頭沒腦的。
容決走後,薛嘉禾再度提筆時便不再猶豫,將陳禮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地抄寫到信紙上,光明正大地第二日便叫綠盈親自送去了宮中,自個慢悠悠地喝了一碗藥,咋舌:這藥怎麼好似味道和從前不一樣,顯得怪異地甜了起來。
苦的湯藥喝多了,這澀中帶甜的口味反而顯得更為叫人反胃,薛嘉禾雖然爽快地喝了個底朝天,心中卻頗為膩歪,捂了捂有些酸脹的小腹,有些想念起雞腿的滋味來。
綠盈前腳剛離開攝政王府前往皇宮,容決這頭就從管家口中聽說了她的舉動。
年輕的攝政王收緊手甲系帶,冷淡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快,但到底沒說什麼,提了劍便往外走去,口中道,&ldo;今日便將陳禮送出汴京。&rdo;
管家應了是,將容決一路送出攝政王府,看他一騎絕塵而去,垂手嘆了口氣,想起了昨日陳禮對容決說的話。
他那十萬火急的事情,卻是因為有了和容夫人有關的訊息,才臨時掉頭來通知容決,卻不想發生了後頭那檔子事。
容決順著陳禮給出的資訊前往一處酒樓,在府邸門口勒住了馬。
這是一棟看起來剛剛翻新過的大宅,門口的牌匾眼看著是新裝上去的,從門外還能聞到刨花油的味道。
管家早在容決出門前就將大宅主人的底細查了個清楚,這間富商姓陳,白手起家到如今富甲一方,家中有個兒子讀書精進,在京外參加的鄉試,這陳姓商人似乎是篤定兒子一定會高中,便動用家產往京城裡捐了個小官的職位,舉家搬遷到了汴京,前幾日放榜的時候剛剛喬遷。
而陳富商的兒子,果然在鄉試中名次不錯,只需再準備來年的會試了。
陳富商出手闊綽,家底又豐厚,進汴京城後,願意同他來往打交道的人也確實不少,門外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卻都是官員府中管事,沒誰是和容決一樣親自登門的。
陳家的管事見到容決騎馬而來,身旁又沒有隨從伴行,正要上前行禮詢問是何人,就被身旁的別府管事給拉住了。
後者神神秘秘地同他耳語,&ldo;那是攝政王!你家主子是不是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了?&rdo;
陳家管事早從別人口中聽過數次容決的大名,再一瞧馬上那人果然腰間佩劍,頓時冷汗就下來了,&ldo;咱們老爺本分勤勉,家風也嚴謹得很,近幾日一直叮囑我們進了汴京城便與在外不同,更要謹言慎行……不應該啊!&rdo;
容決從馬上翻身下來,陳管家嚥了口口水,小步上前對他行禮,&ldo;小的陳家管事,見過攝政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