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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蕭大人來了。&rdo;管家倒是自在地向蕭御醫一禮,伸手引道,&ldo;主子也在裡頭,蕭大人是替長公主看診,耽擱不得,請進。&rdo;
既然來了,蕭御醫自然不可能掉頭就走,他硬著頭皮拱手稱是,跟在管家身後進了屋子,悄悄抬頭和綠盈對視了一眼。
綠盈讓人去太醫院的時候,哪裡想到昨日剛到過西棠院的容決今日還會再來,還讓蕭御醫給撞了個正著,面上強裝鎮定,心裡卻有些七上八下。
&ldo;蕭大人。&rdo;見到蕭御醫進來,薛嘉禾放下了手中的物什,詫異道,&ldo;來得這麼快?&rdo;
蕭御醫給薛嘉禾和容決行了禮,趁這短暫的功夫冷靜下來,道,&ldo;若是殿下同王爺有事相談,不如我改日再來?&rdo;
&ldo;不必,&rdo;皺眉開口的卻是容決,&ldo;來都來了,看了再走。&rdo;
若不是知道秘密儲存得極好,容決不可能知道,蕭御醫聽他的話都要膝蓋一軟當場跪下了。
老御醫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慢吞吞上前請了罪,望聞問切一番,心中頓時就沉了下去。
七天的日子是他往長裡說的,實則七天前薛嘉禾的脈象裡就隱隱約約有了預兆,只是他抱了僥倖之心拖了七天,結果卻仍是一致的。
和先帝的子嗣單薄不同,只一個晚上,薛嘉禾便懷了容決的孩子。
但有容決在旁,蕭御醫也不敢隨意表露出來,垂眼鬆手,語重心長道,&ldo;殿下,眼看著要入秋,民間說春捂秋凍,您可不能聽那些。&rdo;
薛嘉禾點點頭,&ldo;有勞了。&rdo;
蕭御醫低頭煞有介事地在容決的注視下寫了藥方,面不改色地交給綠盈,&ldo;殿下已有所好轉,此後難喝的湯藥也能少服用些了。&rdo;
薛嘉禾頓時想起了近幾日喝的藥味道都同以前不同,疑惑道,&ldo;所以近日來的湯藥都帶了股怪異的甜味?&rdo;
蕭御醫不自在地咳了一聲,&ldo;雖說良藥苦口,太醫院還是想方設法改進了一番口感,叫殿下不必每次都喝那苦澀的藥味。&rdo;
他總不能說,藥換成養胎固本了的,省得薛嘉禾懷胎體虛身子垮了,所以才變成甜味的了吧?
薛嘉禾倒是不怎麼在意,&ldo;苦的也喝慣了,不必這般麻煩的。&rdo;
容決在旁皺眉,&ldo;藥還是能少喝便少喝。&rdo;
蕭御醫倒是贊同容決這句,可薛嘉禾該喝的還是得喝。
眼看著容決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蕭御醫站了一會兒不得不告罪請退。
綠盈立刻道,&ldo;我送蕭大人出去。&rdo;
兩人隱晦地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蕭御醫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綠盈頓時心中有數,心情也凝重了三分。
有容決在場,這訊息恐怕暫時是不能告訴薛嘉禾了。
畢竟留下孩子還是不留下孩子,又告不告知容決,終究還是得由薛嘉禾自己來下決定。
到了西棠院門外時,蕭御醫朝綠盈點了點頭,&ldo;好好照顧殿下,太醫院新制一種安神香,我今日來時忘了,明日取了送來給殿下。&rdo;
綠盈心領神會,行禮送走蕭御醫,在院門口深吸了口氣,方才面無異色地回過頭去,緩步從管家面前經過回了內屋。
她甫一進門,就看見蕭御醫留下的藥方被容決拿在手中,頓時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容決在軍中待過那麼多年,大大小小受傷諸多,麾下更有無數軍醫,興許對草藥也有所瞭解,若是蕭御醫的藥方里有什麼端倪叫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