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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管家來了,&rdo;綠盈喚醒了沉思中的薛嘉禾,她面色有些古怪地道,&ldo;似乎又是來送東西的。&rdo;
薛嘉禾抬眼,輕聲嘆了口氣。
自從圍場回來之後,也不知道容決是不是拉不下臉,雖然他的面是一次也沒見著,但禮倒是一箱一箱地往西棠院裡送。
最絕的是,管家還一口咬定這只是王妃該有的份例,絕不是攝政王主動要求送的。
既然他這麼說,薛嘉禾自然也毫不留情地說自己先是長公主,而後才是攝政王妃,用不上這些份例,全給一一打了回去,連蓋子都沒掀開過。
但今日……
薛嘉禾看看手中剛從宮中送來的信,落款上寫的是&ldo;弟式&rdo;兩個字,還是心中一軟,道,&ldo;收了吧。&rdo;
綠盈微訝,反應過來後才應是出去了,不消片刻便帶回來一個小箱子。
薛嘉禾瞧了眼,興致寥寥,&ldo;收起來吧。&rdo;
&ldo;是。&rdo;綠盈心中嘆氣,抱著這一箱子沉甸甸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去了外屋放好,想了想又取出在圍場時容決派人送來的黑罐藥膏準備放到一塊,結果蓋子一掀,險些亮瞎了眼睛。
‐‐這滿滿一盒,裡頭裝的竟都是飽滿渾圓的各色珍珠,最小的也有將近龍眼大小,堆在一起珠光寶氣得叫人瞠目結舌。
綠盈自持自己在宮中已經見過許多好東西了,可這樣的珍珠,一套貴妃用的頭面上也不過鑲嵌數顆的本領,容決竟一送就是一盒子,跟送一盒爛石頭一樣的大方隨意。
綠盈不敢再將這一盒過於貴重珍惜的珍珠放在外屋,重新抱著又回到了內屋裡。
薛嘉禾聽見響動,回頭看了一眼,視線落在滿盒的珍珠上,也只是動了動眉梢便指了個方向,&ldo;放那兒,丟了賠起來可要命了。&rdo;
綠盈將盒子收好,才忍不住問道,&ldo;殿下,這樣成色的珍珠,宮中也不多見,您用不上嗎?&rdo;
&ldo;用不上,也無需用。&rdo;薛嘉禾淡淡道,&ldo;美則美矣,我卻更喜歡別的。&rdo;
&ldo;殿下喜歡什麼?&rdo;
&ldo;雞腿。&rdo;薛嘉禾答完自己笑了一會兒,而後才用兩根手指將一旁書中夾著的楓葉抽了出來,道,&ldo;又或者……這個。&rdo;
綠盈凝了那紅葉一會兒,才低頭小聲道,&ldo;綠盈明白了。&rdo;
管家前幾日已在西棠院這兒連吃了四次閉門羹,只當自己第五次也要鎩羽而歸時,綠盈竟去而復返代薛嘉禾收下了他手裡的箱子。
管家心裡一琢磨:估摸著是氣消得差不多了,等王爺回來,立刻攛掇他去哄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攝政王府的人都能鬆口氣上工,免得整個王府除了西棠院的地方人人自危,連口大氣也不敢喘。
於是,抱著些許私心,等容決一回到府中,管家便用盡全身解數、舌綻金蓮地將容決給勸去了西棠院裡。
容決這次有先見之明,將身上護甲都解了才去見薛嘉禾,免得要說的話又半路被她給打了岔。
然而離西棠院越近,容決就覺得心跳得如雷聲響動,不自覺地將腳步慢了下來。
暗衛已將他不在的這一年半里薛嘉禾和藍東亭的所有往來都查得仔仔細細,即便藍東亭真有僭越之心,薛嘉禾卻是一絲一毫的逾矩回應都不曾給過他的。
換言之,確實是容決小人之心了。
但叫從來說一不二的堂堂攝政王把自己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