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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鶴生買了兩個小花燈,嶽天河看著遞過來的燈,伸手接住。
「要放嗎?攤主說這個可以去河岸邊放的。」
嶽天河下意識抬頭看他,喬鶴生還是笑著,但有些比以往更直白的,他一看就懂的意味:「不……不用了吧。」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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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逛了一個小時,人更少了,他們也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嶽天河手裡拎著個透明的小袋子,裡面放著橙色的花燈,閃爍著柔和的光。他們肩並肩走著,距離隔得很近,手臂擺動時偶爾會蹭到一起。
寒冷的冬夜,來往的遊客,各色的花燈……
他們一如往常般聊天,明明話題很正常,氣氛卻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嶽天河有種預感,而最近一段時間,他的預感都很準。
像是印證他的預感,離酒店還有幾百米時,喬鶴生忽然放慢了腳步,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嶽天河自己也在漫無邊際地想些事情,察覺到異樣後下意識就問。
喬鶴生看著他,雖然有些猶豫,但眼神沒躲閃,坦坦蕩蕩地開口:「學長,我有些話想說。」
嶽天河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都停了下,對上那雙眼睛時,他本能地知道對方可能要說什麼,過去也想過這樣的情景。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他難得緊張了下,但也點了點頭。
「我……」
倒沒有以前設想中的那麼為難糾結,他呼了口氣:「這邊吧,安靜點。」
嶽天河走進了那條分岔的小道。
路燈沒有大路上那麼多,光線一下就暗了。嶽天河往裡走了一段,找到個長凳坐下。
喬鶴生沉默地坐在他身邊,遠處的河燈層層疊疊,從這裡能看到泛著各色粼光的河面,以及河上淡淡的寒氣。
「你想說什麼?」嶽天河覺得如果自己不說話,那麼對方可能再過會兒也想不出怎麼開口。
果然,喬鶴生輕笑了下,氣氛輕鬆了些,他問:「你猜不到嗎?」
「你先說吧,」嶽天河也勾了下嘴角,沉沉的聲音在夜風裡聽起來竟也溫暖幾分:「說來聽聽,讓我看看猜對沒。」
喬鶴生緩緩吐了口氣,長凳沒有靠背,他習慣性坐得很直。
「今天是1月2號,」喬鶴生清了清嗓子,語氣很鄭重:「大學的那一面不算,我們認識多少天了,學長記得嗎?」
嶽天河眯眼算了算,得有三四個月了吧。
喬鶴生也沒等他回答,接著說:「9月8號那天我去劇院外接的你,到今天有117天。」
「……」嶽天河呼了口氣,從兜裡掏出煙盒,看了眼喬鶴生。
一個眼神就知道他什麼意思,喬鶴生眨了下眼:「不介意,你抽吧。」
嶽天河點上煙,抽了口後就夾在手裡,被煙繚過的嗓音帶了啞:「挺快的……」
「是挺快的,」風是往另一個方向吹的,煙沒有往他身上飄,不嗆。喬鶴生聞著淡淡的菸草味,混著嶽天河外套上的木香,徹底放鬆:「說起來,我們見面的次數也不多,放在一兩個月前,我都想不到能和你出來度假。」
「嗯……」嶽天河抖了下菸灰:「我也沒想到。」
喬鶴生笑了下,雙手疊在一起搓了搓,然後放在大腿上,虛虛握著拳:「算了,不繞彎子了……」
「……」嶽天河下意識轉頭看他,剛巧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那雙眼映著燈暉和粼光,真誠又鄭重。這一瞬間嶽天河忽然有種感覺,被這樣的視線注視著,他會失去某些理智和判斷。
「我們都是三十往上的人了,」喬鶴生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