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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疼我,他疼的是王兄,小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我的份,你記得下輩子給我買。」
「若你不是帝王,那便來做我的妻如何?」
衛夏又一次夢到了薩昱在死之前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伸出手捂住隱隱作痛已經麻木的心臟位置。
站起身往外走時,還沒到上早朝的時辰。
在他身邊伺候的太監對於面前這一幕,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熟練的開始伺候陛下更衣。
衛夏佩戴著的玉佩是薩昱當初去佛寺給他求的,除了在某些重要場合上穿著的衣服外,基本上都是當初薩昱喜歡的。
就連衛夏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在薩昱走後他曾經試圖在很多事情上找到薩昱的影子。
最後又成功把自己,活成了曾經的薩昱。
偶爾父皇和爹爹都會回來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那件事給他們留下的陰影,又或者是爹爹心疼自己,他們在京城中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
到最後,乾脆是不走了。
衛夏過的很幸福,他一直在努力這樣說服自己,可偏偏只要夢見薩昱,心底就是一陣陣的空虛感。
他太難過了,薩昱親自殺了自己,卻帶走了衛夏的魂魄。
楚清當初不管身子調養的再怎麼好,到底還是比不上衛語堂,在五十六歲那年離開了這個世界。
衛夏身著一身白衣麻木的處理這件事,爹爹離開的太突然,他好像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知道按部就班的做一切事。
他自己沒反應過來,父皇也是,父皇冷靜到讓衛夏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不難過。
直到喪禮最後,爹爹即將要被送入皇陵時,衛夏看見他父皇居然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心底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上前攔住他,聲音裡帶著不太明顯的哭腔和哀求。
「父皇,您不該進去。」
衛語堂把夏夏攥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手拂開,伸手幫他整理了下有些亂的頭髮,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夏夏,」你爹爹的性子你知道,他怕冷又怕黑,上回我回來稍微遲了些就鬧了好一段時間的脾氣。」
「我怎麼能讓他等太久?」
夏夏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辦法動搖父皇的想法,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父皇在棺材被封上之前,喝了一杯酒,躺在爹爹身側。
衛語堂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手環在楚清的腰上,如同過去那幾十年裡一般,抱著他入睡。
……
楚清在回到系統空間後,又一次被清除掉了所有的感情和記憶。
不像是之前那樣能夠平靜的接受,反倒是皺著眉,捂著自己心臟位置,感覺空了一大塊。
「我的記憶又被清除掉了,對嗎?」
「是。」
系統沒有絲毫隱瞞的打算,本身這件事就是自己之前已經和指揮官大人說過一遍,所以現在也絲毫不心虛。
「我什麼時候能留住這些記憶呢?」
楚清坐在那裡有些迷茫,他很想找回過去那些記憶,可同樣在找回記憶的這個過程中所擁有的一切,他也不想像現在這樣被迫一遍又一遍的遺忘。
對於他來說,不管什麼都是自己的回憶。
楚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只是心臟那一塊空蕩蕩的,還有一種自己根本不能確定的空虛感。
「宿主,等到您以後完成所有任務的時候,不止是您想找回的那一段記憶會回來,同樣還有您在執行任務期間的所有記憶。」
系統一點不敢在這些事情上動手腳,畢竟元帥大人可是救過他主人的,自己真敢胡來,明天主人就要把自己送去格式化。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