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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三子目光的逼迫下,他們很快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協調四肢。
中原中也發誓,他甚至還看到了一兩個天賦異稟的亡魂,完美跳過了人猿行走階段,一秒進化到奪路狂奔。
那速度,直接進奧運會短跑賽場都綽綽有餘。
中原中也:「……」
這就是亡者的求生欲嗎?
port afia重力使,大開眼界。
看著眼前的怨靈盛況,中原中也突然想起什麼,看向了紅髮鬼差,
「三子,我記得你說過,亡者很難對人類產生傷害的?」
「嗯,對哦。」三子點了點頭。
就像黃泉與現世具有自己的一套執行規則一樣,死去的亡者從本質上來說,已經是和活人分屬於兩種毫不相干的物種。
很多時候,幽靈甚至無法被活人的肉眼捕捉,就更不用提加害之類的行為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現世的某種保護機制。
「但是中原老師,你剛才提到的,只是一般情況下的結果哦,一·般·情·況·下。」
紅髮少女望著一眾怨靈的背影,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麼意思?
中原中也目露疑惑。
不過很快,赭發少年的疑問,就得到了答案。
活人無法感知亡靈,正如同亡靈,無法干涉活人。
但現世數千年,總不缺少「例外」發生。
宴會廳內,中毒的賓客們如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
起初,他們以為自己會遭到這群復仇者們慘無人道的虐待,但很快,他們發現自己猜錯了。
女僕長內田淳子除了指揮兩個高大的船員,將工藤優作丟到房間的角落之外,就什麼也沒有做。她只是坐在桌邊,與周圍人一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女人的眼裡無悲無喜,只有冰冷的、如同看肉塊一般的注視。
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冷戰。
而有人,則憤怒地口出侮辱,威逼利誘。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甚至連多餘的情緒起伏也沒有。
近百號人,每一個,身上都背負著如海一般的怨恨。
但就是這樣的前提下,卻沒有哪怕一個人對地上的賓客謾罵、拳打腳踢洩憤,只有投來的,如出一轍的看死物一般的眼神。
這比真正的血肉酷刑更加可怕。
未知帶來的恐慌在宴會廳內蔓延,咒罵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躺在地上的賓客看不到輪船被黑色怨氣纏繞的處境,但是他們的眼睛、耳朵、乃至於是嗅覺,都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通往外界長廊的大門被開啟,外面空空如也,只有幾縷昏暗的燈光照在波斯地毯上,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盡頭。
沒有人敢用力呼吸,看不見的危機攫緊了他們脆弱的神經,連面板上的每一根寒毛,都不受控制地豎起。
明明那裡什麼也沒有,但他們的感知卻在瘋狂地尖叫,提醒自己——
有東西,在朝著這裡靠近。
它們拖曳著腳步、無聲挪動著四肢……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死寂的空氣中,無論是地上的富豪們,還是船員員工們,他們都在安靜地等待。
而當最靠近門邊的第一顆照明燈,發出電壓不穩地閃動與雜音時,滿眼紅血絲的富豪們,終於崩潰地驚恐大叫。
「上帝啊!」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有錢,我可以給錢!」
「我妻子才剛剛懷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
嘶啞的哀求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