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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捕頭詢問善水:「道長近來可有和人結怨?」
「怎麼沒有,我結的怨,也算得上人盡皆知了。」善水笑了笑。
馬捕頭當然也知,不過總得問上一問。
又問了徐婆婆以及在場之人幾個問題,馬捕頭對善水道:「馬車我們得帶走,道長和這位婆婆也需回衙門順天府做個記錄。」
善水自然道好。
這麼大的動靜鬧出來,善水遇險的事立刻傳得沸沸揚揚。人們不約而同地把懷疑的目光投向陸霆和謝允禮。現如今誰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們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也有相應的能力。
面對同僚若有若無的打量,陸霆神色自若。是謝允禮乾的,與他何干,他至多是找了人在謝允禮耳邊煽風點火,決定是謝允禮自己下的,行動也是謝允禮自己安排的,唯一能和他扯上關係的那個叫青陽的小廝也被謝允禮處置掉。可惜那個孽障命大,這樣都只是輕傷,不然就該是一箭雙鵰。
「侯爺,要不要將證據露給順天府?」親隨請示。
陸霆擺擺手:「不必多此一舉。」能不能逃不過這一劫就看謝允禮自己的本事,要是他運氣好能逃出生天,就再找機會借來當刀使。
相較於陸霆,謝尚書可就沒這麼鎮定了,聞訊的謝尚書眼皮子狠狠跳了跳,心裡湧出一股不祥預感,可別是那個逆子幹的好事?
好不容易熬到時間,謝尚書迅速往家裡趕,進門就問:「大爺人在哪兒?」
謝允禮在書房裡,隻手上雖然拿著書,眼神卻是放空的,他被突然而來的開門聲驚回神,就見面沉如水的謝尚書大步跨進書房,反手重重關上門。
謝尚書直直盯著謝允禮的眼睛,似要看到他心裡去:「陸嘉寧的馬車被人動了手腳險些遇難,跟你有沒有關係?」
謝允禮垂了垂眼瞼,淡淡道:「與我無關。
他知道出事後,自己肯定會被懷疑,也知道自己在弄險,一著不慎萬劫不復。可他不得不出手,這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也是謝家的機會,還是錦書的機會。只有陸嘉寧消失,由她帶來的烏雲才能消散,過上三年五載,一切都能恢復如初。至於事敗的下場,反正他已經這樣,大不了就是這一條命,又有何懼。
謝尚書無法從他臉上辨別真假,想相信又不敢完全相信,一顆心頓時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最好如此。」不然還能說什麼,是不是他做的,事情都已經發生。
謝尚書疲色盡顯,複雜看著面平如鏡的謝允禮。曾經那麼耀眼的兒子,卻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怪誰呢,只怪他自己感情用事。
沉默了許久,謝尚書平靜道:「既和你無關,你收拾收拾趕緊啟程去河陽,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謝允禮愕然抬頭,不敢置信地望著謝尚書,離開?他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不易於不打自招,父親豈會不知,那父親為何?觸及謝尚書複雜的目光,謝允禮愣住了,父親是想……讓他逃。
謝尚書終究懷疑謝允禮,可再恨鐵不成鋼又能如何,畢竟那是他最為疼愛的嫡長子,如何狠得下心腸。
「到了外面就別再惦記不該惦記的人了,好好過你的日子。要知道你本該前程似錦,就壞在了感情用事上。」謝尚書聲音含恨。
謝允禮眼眶有點熱,自己這一走必將陷謝家於難堪境地,父親卻還是決定讓他離開。悔意猝不及防地湧上心頭,他卻不知道自己在悔什麼又應該悔什麼。
「篤篤篤。」
敲門聲打斷了謝允禮的情緒。
謝尚書問:「何事?」
「老爺,順天府的衙差上門請大爺去一趟順天府。」
第16章 情敵給我當繼母16
「父皇,」昌平公主趴在皇帝膝上啜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