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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一本率高的驚人,兩百多名意味著能上一本不錯的學校。
周圍人聞聲湊過來,瞪大眼睛,再緊急轉動機靈的小腦袋瓜確認一中並沒有什麼同名同姓的人。
許嘉平考二百五,簡直和醫學奇蹟一樣感人!
「不會是作弊吧?」一眾人中小聲有了句嘀咕。
「不可能!」
那個同學話音剛落,轉頭就聽見一聲反駁,驚訝轉身,竟然看到宋季秋沉下來的一張臉。
少有人看見過宋季秋的臉色差到這種地步。
周圍人四下退後一步呈現散開的姿態,給那位講小話的同學專門空出一塊地盤。
那人一哽,礙不住面子選擇強撐:「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許嘉平那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德行誰不知道,也就你宋季秋眼睛瞎了心也瞎了一個勁的維護他……」
這人也算個富家少爺,宋季秋認出他是資料裡曾經欺負許嘉平小團體的一員。
宋季秋走到他的面前。
沒有刻意冷下臉,他的表情天生帶上柔和,頭頂辦公室暖黃的燈光在此時此刻襯得他像個玉雕。
然後,玉雕給了他一拳。
他應聲而倒。
宋季秋揉了揉拳頭,輕輕嘖了一聲。
爽了。
周圍人傻愣愣站在原地很久,終於有人從震驚中恢復清醒,象徵性地扶了一把,接著無情地保持傻愣愣的狀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許嘉平抹掉嘴角滲出的血漬。
冷光中衛生間地面幾個人蜷縮成一團,全身止不住的抖。身旁散落了幾部螢幕碎裂如蜘蛛網一般的手機。
木門吱呀搖搖欲墜,布滿的塗鴉中夾雜許多裂開的縫隙,擠了一點到裡頭潮濕陰暗的環境中。
宋季秋前往教導主任辦公室自首的時候,沒找到教導主任的身影,卻意外收穫了許嘉平又要被處分的決定。
他跨出門欄,穿過走廊,腳步越來越快,將議論聲伴隨風聲拋卻在耳後。
無非是些「狗改不了啥啥」的輕蔑言論。
走廊盡頭,教導主任敦實如山的身形將許嘉平擋住了二分之一,剩下二分之一露出淤青的手臂,擦破的面板和汗濕的鬢角。
教導主任的怒火似乎已經走向尾聲,正在做總結陳詞:「許嘉平!我以為你這次考試好不容易考好是終於消停懂上進了!」
「沒關係。」許嘉平懶散將腰靠到走廊扶手,「反正不是作弊的嗎?」
一句話把教導主任好不容易平復的火氣拔高到最高點,跳起來揪住許嘉平的耳朵:「臭小子,你當我們老師是傻子嗎?」
許嘉平嚇了一跳,連忙狼狽彎下腰配合主任的身高。
教導主任沖他耳邊吼:「許嘉平,你記住,我們是老師。」
因為我是老師,而你是學生,不管你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老師不會隨便懷疑一個學生。
這年頭體罰逐漸管得嚴了,教導主任很快鬆開手,嫌棄地推了許嘉平後背一把:「先去醫務室,以後再找你算帳。」
許嘉平難得窘迫,嘴唇動了一下,沉默地低頭往醫療室走去,他的劉海長了,刺在薄薄的眼瞼上有些癢意。
開啟醫務室的門,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怎麼了?生病了嗎?」他打量宋季秋。
宋季秋說:「打架了。」
許嘉平沒想到得出這樣的回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宋季秋拍了拍長椅身邊的位子,讓他坐下:「我幫你塗藥。」
許嘉平還想拒絕,被宋季秋輕飄飄的眼風一掃,話音吞了一半,喉結一滾,回到肚子裡。
宋季秋蹲下讓許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