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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發軟靠著身側丈夫,紅著眼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那陣仗,幾乎嚴重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咳出血來。
「阮阮!」
「小阮!」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道。
周永宜起身,迅速在阮女士身上點了幾下,最後溫聲安慰道:「阮阿姨別擔心,你的身體有辦法治療。」
聽到這話,情緒極不穩定的阮女士眼睛倏地一亮,莫名感覺心口不那麼難受,她緊緊握住周永宜的手,緩了片刻才顫抖道:「宜宜,謝謝你。」
半響,她又慌張道:「我我怎麼會中毒呢?你說的千鳶花是什麼?」
阮女士大腦瘋狂思考起她最近都吃了什麼,但遺憾的是,那些都是在正常不過的東西,和平時吃的沒什麼不同,所以所謂的毒是從哪兒來的?
「千鳶花是一種花,它本身沒毒,有毒的是它結的果實,用它的果實磨成粉末混在吃的裡面,察覺不到很正常。」周永宜問:「它的味道是甜的,有股奶香,阮阿姨記得嗎?」
千鳶花,女尊國的禁花。
它生長在宮中禁地,一年四季,只在中秋圓月夜裡盛開一晚,綻放時,遍地銀白色的花朵如星河墜落而下鋪成的地毯,凋零後,它的花瓣可入藥、也可助眠,雖無毒,長期食用卻有致幻的效果。
千鳶結果需整整一個月。
成熟的果實不到小拇指大小,瑩白如同珍珠可愛,卻是要人命的劇毒。
這個世界也有千鳶花嗎?
她昨晚有這方面的猜測,現在則得到了肯定答案。
「甜的奶香,粉末……」阮女士失神低喃。
謝禮行突然用力握緊拳,面無表情猛地起身去了廚房,沒多久,他手上提著一袋東西出來,「周小姐,麻煩你看看,這個有問題嗎?」
他嗓音有些壓抑的沙啞。
這是一袋像豆奶粉的東西,裡面還剩不少,都是用小袋子單獨裝的。
周永宜問:「我能撕開一袋看看嗎?」
「可以。」
把小袋子撕開後,粉末倒在茶几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朝四周飄散,仔細看,淡黃的粉末中,還混雜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而這的確是千鳶果實的粉末。
見周永宜點頭,阮女士眼淚沒繃住,刷的掉下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謝禮行沉默把她摟在懷裡。
在阮女士沒注意到的地方,他冷下臉,溫潤的眉間是難以掩飾戾氣。
周永宜看阮女士面相便知道了,對方親緣淡薄,這位下毒之人必是她某個親人。
周夫人也隱隱猜到。
送東西的人大機率是小阮的親弟弟。
荒謬!她一時竟想不通為什麼。
到底是他本人故意的,還是他其實根本不知道此事?但內心深處的直覺告訴她,情況極有可能是第一種。
周永宜理解他們的悲憤痛苦,卻無法與之共情,便說道:「阮阿姨的身體要儘早治好,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就算徹底解完毒也有後遺症,有筆紙嗎?我給阮阿姨寫張單子。」
「有。」謝禮行溫柔拍了拍妻子肩膀,起身去拿了筆紙遞給周永宜。
周永宜低頭一邊寫一邊說:「按照我寫的單子去拿藥,阮阿姨情況是初期,問題不算大,吃上半個月便沒事了,之後再好好補身體。」
她的字跡相當漂亮。
一筆一劃儘是瀟灑,其中又藏著銳氣鋒芒。
把單子遞給謝禮行,她像是隨口一提,「謝叔叔,你們放到桌子那邊的小娃娃挺可愛的,放在家裡多久了?」
謝禮行心底陡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應該快兩年多了。」
「難怪。」周永宜輕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