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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有幾分暈厥,渾渾噩噩,轉身看一望無際的海水,無法抑制的噁心湧了上來。
從那之後,溫舟勍厭惡水。
看著遼闊的江面,那晚的寒冷如跗骨之蛆一般從他脊背攀爬上來。
章晚不知,還在看著江面發呆。
溫舟勍淺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噁心又如何,只要是她喜歡,他便能搬到江邊,壓著不斷上湧的噁心和寒冷說:「再吹會江風我們就回去。」
作者有話說:
註:一個更熱情更短暫的夏天開始了。這些炎熱白日雖然漫長,卻如旗幟般燃燒,在熊熊火焰中消逝。——《克林索爾的最後夏天》
第57章
酒吧裡, 厲斯遠已經喝得滿身酒味,同行的人習以為常,也不敢管, 平常朱金闊還敢大著膽子勸兩句, 現在朱金闊父親病危, 他心情不好也在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偌大的包廂裡, 零零散散丟了不少的酒瓶。
齊拓到的時候,開門差點被沖鼻的酒精味趕出去, 眼睛都刺的睜不開了。
「你們就看著!也不勸勸?」齊拓擰眉。
老犬打哈哈,「我們怎麼勸的了啊。」
「朱金闊, 去拿酒。」厲斯遠晃著又空的瓶子說道。
「行了, 別喝了。」齊拓說。
朱金闊起身,搖搖擺擺又招人送來一大筐酒。
他一個成日只想玩樂的小少爺,眼瞅著父親快不行了,感覺自己天都要蹋了。
「厲哥, 喝!喝醉了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老子也不用頭疼的想瘋。」說著,他跌坐在沙發邊,喝了幾口抱起厲斯遠的腿哭嚎起來, 「爸啊,你不能死啊, 我這混帳還在,你怎麼能放心離開。」
「爸, 你不跟你兒子鬥智鬥勇了嗎,我再也不氣你了。」
朱金闊頭腦不清醒, 喊起來嗓門卻是不低。
「滾開。」厲斯遠腿踢他。
「厲哥, 我知道你難過, 狗跟在身邊都能有感情,況且嫂子喜歡你十六年,怎麼會說變心就變心呢,我看一定是那個溫舟勍迷惑了她。」
「厲哥,要不我們找人收拾了他。」
「哼。」齊拓冷笑,「你要是不想你爸氣得從病床上昏過去,就儘管動手。」
他們紙醉金迷,沉迷尋歡作樂,不問半點家裡事。齊拓雖然一個醫生,但是對雲城商圈大小事也算了如指掌,就算沒多少人認識那個溫家小少爺,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何況厲斯遠。
「那位什麼來頭?」朱金闊臉色一苦,猛地站起來,「老子怕他,反正以後也沒人給我撐腰了,就是把天捅破了又如何。」
「他姓溫。」齊拓說完,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操!不是吧!」老犬忽然反應過來,「溫、溫家的?哪個遠方親戚啊?」
「直系。」
「直什麼直,誰不知道溫雄的兒子溫之策,六年時間將溫家從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發展成為龍頭企業,多少人要仰他鼻息,哪裡還有直系。」
朱金闊呆呆看著齊拓,下頷的都要合不上了,忽然從酒意裡清醒。
「溫,溫家那個消失的小兒子?」
「呵。」齊拓冷笑。
朱金闊一屁股坐到地上,端著酒杯不說話了,心裡一陣陣後怕,幸好當初沒為了厲哥一時衝動,不然就真的捅了天了。
他轉了由頭,「厲哥,你也彆氣餒,嫂子遠離你,說不定是有什麼苦衷?我還在醫院見過她好幾次,說不定有什麼事呢。」
他這麼咂摸著,猛拍了一下手,「對啊,萬一嫂子真是有苦衷呢,我在醫院見她幾回,每次臉色都不太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