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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心泣血,齧齒慘怛。
這樣的痛商漁承擔不了。
「姐姐,我不怕化療,不怕掉光頭髮,不怕面對死亡,但是我怕他要陪我一起死,我真的好害怕。」
「姐姐,再做回商漁好不好。」
「第三件事,也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了。」
章晚沉默良久,搖頭說:「愚蠢的事做一次就夠了。」
那次的犯蠢給她帶來的影響依舊在折磨著她每晚的睡眠,她不可能重蹈覆轍。
「那他呢?」
「姐姐,溫舟勍他很想你。」
章晚的手一顫,從方向盤落下。
「六年,他只找過我四次,但是我知道,他很想姐姐你。」
「姐姐,你回來吧。」
掛了電話,章晚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好像塞了一團棉花,堵得發昏。
陽臺坐了很久,溫舟勍喊她吃飯,才緩慢起身離開。
身後紗簾搖曳,秋風輕拂。
每週末溫舟勍在家,章晚必有口福,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她見怪不怪,走到他身後幫他解罩衣帶子,「剛才打電話的是商漁。」
「嗯。」
「她和小時候一樣,人美嘴甜,我們不熟,姐姐倒是叫得很勤。」
溫舟勍不置可否,盛了碗魚湯給她。
「鰣魚?」章晚嘗了口,「我在溱溪的時候經常吃魚,只不過那邊很少這類魚。」
「那以後每週一條?」他夾了塊到自己碗裡,「刺多,我幫你剝一剝。」
「不用,你自己吃吧。」章晚好笑的看他,「我是懷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溫舟勍拍她腦袋,「別胡說。」
章晚吐舌,「我收回。」
溫舟勍哼哼了一聲。
「老溫。」章晚慢慢嚼著菜看他,「你說……這六年你見過我四次,第四次在哪裡,你還沒說呢?」
「商漁沒告訴你?」
「說是說了,但她只說你們在宴會上擦肩而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為什麼啊?」章晚看他的眸子裡有疑惑,「為什麼在那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你是看出來……」
「沒有。」溫舟勍很快打斷。
「只是厭了。」
「嗯?」章晚愣了下。
溫舟勍:「第四次見你,是在拍賣會的大廳裡。」
「這我知道。」
「你……不,她穿著一身紅裙,跟在厲斯遠身後。」
溫舟勍遠遠看著,她注意到人的視線看過來,見到是他後,頷首禮貌的笑了下,接著又看回厲斯遠。
兩人相攜往這邊走來,商漁玩笑著說:「阿遠,剛才那個畫好醜,你不要拍那個啊,浪費錢……」
經過溫舟勍,商漁看也沒看過來,仍拉著旁邊的人,漸漸走遠。
溫舟勍看著兩人背影,他思念的笑容正對著另一個人,摟著他的胳膊在撒嬌,巧笑嫣然。旁邊要買畫的朋友問他展品,見他半天沒有回應,尋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好花總在牛糞上。」
溫舟勍摸著下巴,點點頭說:「挺配。」
「你罵我!」章晚聽到這,驚訝看他。
「差不多吧。」溫舟勍懶懶的笑了,「從那以後,見你的口味也不過如此,就對你沒什麼興趣了。」
「啊……」章晚悵悵看他,「也挺好。」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覺得她也不過如此然後放下了,她的心雖然會堵得難受,但會真的開心,他不用煎熬這六年。
可是若真如他所說,怎麼會再見後答應她那麼唐突的請求。
章晚咬著筷子看他,要哭不哭的模樣。
溫舟勍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