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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防露餡。」
「哈。」他搖了搖頭,面容苦澀,「那你應該清楚,當初我有多抗拒她搬進這裡,那件事之後她離開卡朗,我以為我們要到此結束時,她又回來,強勢的闖入我的生活,誓不罷休。」
「我看著她住進這裡,就好像看著自己往設好的陷阱裡跳入。」
「我像一頭羔羊,掙紮了六年,最後,我認輸了。」
「那天早晨,就是這裡。」厲斯遠痛苦的看向章晚坐著的沙發,「她坐在這裡,對我說想分手。」
昨晚的瘋狂還印記在他□□的背上,紅色的指甲印點燃了一個火熱的夜晚,厲斯遠饜足惺忪,只一個勁口渴,不知道她又在發什麼小脾氣。
「我說,行,分。」
厲斯遠像是抱了一百隻刺蝟在身上,沒有一處不在刺痛,可是如果能收回那句話,他願意再來一百隻刺蝟齧咬。
「是不是,是……」他停了下,壓著身體的顫抖問:「是不是那天,她知道自己,自己要……」
「是。」他說不出口的話,章晚給他補完,「她病了,沒救。」
厲斯遠身體抖了抖,在章晚要起身扶他時,他按住沙發,「沒事,我沒事。」
章晚看著他緊緊抓著沙發的泛白手指,抿緊了唇。
偌大的房間裡,一是隻有安靜、脆弱的淺淺呼吸,如同沙灘邊涸轍的魚。
她眼前放了一個懸置的沙漏在流淌細沙,生命力也隨之一分一秒間消耗。
「厲斯遠,你去醫院看看吧。」再這麼折騰下去,他也沒強到哪裡去了。
「她在哪?」
章晚心口一空,片刻,她滯澀道:「……我不知道。」
「除了你,她還會告訴其他人嗎?」
章晚搖頭:「其實我和她並不熟,我們雖然是雙胞胎姐妹,但關係沒比路人強多少,不然你這麼瞭解她的人,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我的存在。」
「是不是那天,她忽然離開,因為……我去了醫院。」
章晚沉默半晌,「這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厲斯遠眼裡流露猙獰的苦笑,淒茫的看著她:「怎麼會不是我的錯,隔著一道門,隔著一個旋轉手柄的距離,我就會看見她了。」
「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啊!」厲斯遠痛苦的捂著臉,聲音慘痛:「她從小就體弱多病,三天兩頭就要去醫院,她最害怕的就是去醫院,她討厭輸液,更厭倦吃藥,以往這些我都在身邊,可是這最嚴重的一次,我都沒有出現過,這怎麼可能不是我的錯!」
「十六年,我養她十六年,她怎麼能背著我偷偷生病。」
「她有多害怕,多疼,我卻什麼也不知道。」
章晚沉默看他,往日總是抽搐到發疼的心口此時彷彿空缺了一片。
她想起往日那些感同身受的疼,似乎多數由想他而起,那些身體上的病痛,反倒變得可以容忍了。
她看著狀態糟糕的厲斯遠,將商漁不捨到靈魂都在跟著顫的痛掩下,說:「她想讓你以後的十六年又十六年好好過,做你喜歡的事情,不要再……」
章晚看著厲斯遠指縫間流出的淚,話頓在了嘴邊。
厲斯遠渾身發抖,緊緊掩面,像頭受傷的野獸,低低喑啞的泣音傳出。
「剛才的這些話是商漁想我告訴你的,但是我這個妹妹總有些自作聰明,我始終認為,她的計劃從頭到尾都非常愚蠢,既然你做不到,就去賴著她吧,反正她都賴了你十六年。」
厲斯遠猛地抬頭,「你知道她在哪?」
章晚搖頭,「……只是說出我的想法,她既然跑了,你也可以去找。」
也或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