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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易,本王記得,當初之事你還沒有給皇嫂道歉吧。」睿王掃了一眼身後的徐易,輕描淡寫道,「膽敢挑釁皇室,足以讓你去刑部大牢走上一圈了。」
徐易這才明白睿王今日讓自己來到行宮的真實意圖,臉色白了白,登時便要給謝姝月跪下。
謝姝月皺了皺眉,不知睿王此舉到底是何意圖,揮了揮手製止了徐易的動作。
徐易不知所措的半蹲在原地,只得把視線投到睿王身上,睿王卻好似早就料到了結果,沉聲道∶「你先退下吧。」
眼瞧著徐易落荒而逃的身影,謝姝月這才看向睿王,抬了抬眼,直接了當的問道∶「不知睿王殿下今日這是何意?」
「本王只是想幫皇嫂出上一口惡氣罷了。」睿王含笑搖著手中的摺扇,瞥了一眼身後的轎夫,「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本王會送謝小姐回去的。」
轎夫們面面相覷,但見謝姝月也沖他們點了點頭。也只得聽命退下。
此間正是一處花團錦簇之地,謝姝月百無聊賴地折了一朵月季拿在手中把玩,輕輕嗤笑了一聲,「眼下沒有旁人,睿王殿下總該說了吧?」
「人比花嬌花失色,花在人前亦黯然。」睿王沒有回答謝姝月的話,晦暗的視線落到謝姝月把玩著鮮紅花瓣的纖白手指之上,又道∶「與謝小姐一比,當真是滿園春光都黯然失色了。」
謝姝月聞言一愣,又想到了太子題的那句酸詩,連忙嫌惡把手上的花扔開,感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倒還當真是怪事,難道這做酸詩是皇家的優良傳統不成?一個兩個都上趕著賣弄自己肚子裡那點墨水,當真不怕把聽的人酸死。
睿王見到謝姝月這般反應,臉上笑容一滯,但還是耐著性子,嘆息道∶「本王甚是欣賞謝小姐,只是可惜皇兄卻不懂得疼惜。」
「哦?」謝姝月聞言倒是來了興趣,又問道∶「睿王何處此言?」
「謝小姐可知,皇兄其實早就心有所屬。」睿王稍稍靠近謝姝月神秘道。「這次賜婚確實並非皇兄所願。」
「此話當真?」謝姝月狀似驚訝,皺了皺眉,「我怎麼聽說太子一貫不近女色,何時又有的心屬之人?」
睿王見謝姝月上鉤,眼底詭計得逞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深,只是面上卻依舊是一番痛心的模樣,沉聲道∶「自然是真的,皇兄現在無論走到何處都會帶著那名女子的畫像,足以可見其用情之深。」
「本王無意離間謝小姐與皇兄的感情,只是擔憂謝小姐他日入府,反倒被恃寵而驕的欺辱了去,這才忍不住提點一番。」
謝姝月打量了一眼睿王,一時間卻當真不知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太子確實帶著畫像來了行宮,但上面畫的確實謝姝月本人,而照這麼一說,其中之事倒是有待商榷了。
「既如此,便多謝睿王殿下提點了。」謝姝月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微微福了福身,起身時又是一副為情所傷,我見猶憐的作態,「時候也不早了,臣女就不勞睿王殿下相送了,先行告辭了。」
睿王倒是還想說什麼,但見謝姝月這般黯然神傷,想必也聽不進什麼話了,不過心中肯定已經開始對太子生了懷疑。總之目的已經達成,他若是再畫蛇添足,反倒不好,於是假模假樣的安慰了一下謝姝月,便任由她離開了。
謝姝月心中有事想要確認,因而腳下越發快了,不多時便已拐過垂花門,確認睿王沒有跟在自己身後,這才隨手在路上抓了一個內侍,悄聲問道∶「這位公公,你可知道採星閣怎麼走嗎?」
「採星閣?」內侍打量了一下謝姝月,恍然大悟道∶「您就是謝小姐吧。」
謝姝月倒不知自己何時這麼出名了,只得點了點頭。
「採星閣就在前面不遠處,謝小姐直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