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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芸香,我記得你一直留在院中的。」謝姝月出聲問道,「這幾日我不在府中,可有什麼人來過嗎?」
名喚芸香的侍女聞言搖了搖頭,思索了片刻,又補充道∶「二小姐這幾日倒是常在這裡轉悠,但是奴婢記著迎冬姐姐的吩咐,不敢讓二小姐進來。」
聽到謝雪柔這幾日常在這裡打轉,謝姝月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揮了揮手示意芸香退下。
因著謝姝月數日未歸,少了人氣,偌大的內室都變得有些冷清。謝姝月推開房門之時,只有迎冬坐在桌前在收拾著衣物,四處也不見綠芍的身影,不由得納罕問道∶「迎冬,怎麼只有你在這,綠芍人呢?」
「小姐回來了。」迎冬將疊的整整齊齊的衣物裝到箱子中,這才道∶「小姐之前在南陽王府看完的帳本,綠芍回來的時候,正好順路去送給薛掌櫃了。」
「小姐,你的嘴怎麼腫了?」迎冬納罕地問道,剛想上前檢視,謝姝月卻捂著嘴連著後退好幾步。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多了辣……」
可話音還未落,一道急切地推門聲卻突然從身後傳來。
謝姝月回頭一看,只見氣喘吁吁的綠芍正慌裡慌張地關上了房門。
「怎麼了,這麼慌?」迎冬連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倒了杯茶遞給綠芍,示意她緩一緩。
綠芍伸手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過了好半響才在腦中組織好語言,扯著謝姝月的袖子,神秘道∶「小姐,你猜我剛剛見到誰了?」
「誰啊?」謝姝月眨了眨眼睛,愣愣地問道。
「我在薛掌櫃那裡見到了陸公子,他給小姐留了封信之後,便上了一輛特別華貴的馬車,一路駛向了……」綠芍還未說完,便被謝姝月驟然捂住了嘴。
「太子府是吧?」謝姝月壓低聲音道。
「……嗯?」綠芍一臉懵逼地點了點頭,指了指謝姝月捂住自己的手,示意她放開自己。
謝姝月見綠芍已然冷靜下來,這才鬆開了手,叮囑道∶「這不是在莊子,小心隔牆有耳,小心一點。」
「小姐,你是怎麼知道的?」綠芍疑惑出聲,猜測道∶「莫非這陸公子還是太子殿下的親戚,那小姐你這不就是……」
生怕綠芍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迎冬連忙又倒了一杯茶塞到綠芍的手裡,和謝姝月無奈對視了一眼,這才出聲道∶「綠芍,有沒有一種可能,陸公子就是太子殿下……」
「啊?」
綠芍剛剛喝進口中的茶水頓時被嚇得嗆進了喉嚨裡,也不顧不得迎冬幫她順著氣,難以置通道∶「這……這是真的?」
謝姝月幫她遞過了帕子,點了點頭,心虛道∶「之前在行宮時才知道的,這不是想著你一向不喜歡太子,回來事情一忙,就又把這事給忘了……」
綠芍確實一向是對太子的行為處事頗有微詞,但也知道謝姝月不是存心瞞她,只是聽到兩人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還是差點眼前一黑,聲音顫抖道∶「那我之前說過的……」
狗太子行事心狠手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還有那被免職流放的張御史……
這般想著,綠芍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頓覺自己死裡逃生,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顫顫巍巍地從袖中掏出一封字條遞給了謝姝月。
「這是陸公子……不,太子殿下讓我帶給小姐的。」
謝姝月接過看了一眼,見殷玄錚寫下了一處地點,說是又想念於她,想要明日再相見,也是眼前一黑,握著綠芍的手,語重心長道∶「但我覺得你有時候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奴婢覺得奴婢說的一點都沒有道理。」綠芍勉強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迎冬倒覺得兩人這